头”的梦想,杀人最狠的莫过于诛心。
这样在小机械师的心头上狠狠插上一刀,她很有兴趣看看这个令她有些牙痒痒的家伙是个什么表情。
但她失望了,唐浪脸色一片淡然,仿佛那台被他用多日的努力才修复的小机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心性还算坚韧,这是安吉给小机修师的另一个定义。
或许,连这位女伯爵都没意识到,小机修师的优点似乎越来越多了,包括对她的违逆,都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后场,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维金斯静静看着这一切,他不过是在会场内散播了一个小流言,告诉所有人刘郎非常珍重厢车里的那架机甲,达到等同生命的地步,连自己碰一下,都会被他骂上一顿。
接着,他就发现,不过两个小时后,那架机甲就从厢车里被人取走了。
然后,就这么出现在了会场的舞台上面。
注视着这会场里的众生百态,看着那些自鸣得意和嬉皮笑脸,维金斯在片刻之后,一口啐在了地上。
“沙雕!”
的确,在不久之后,经历了一场变局的人们,其中的绝大多数,都会大骂一句“沙雕!”。
而且,他们的对象惊人的一致,说的,正是现在正龇牙大乐的他们自己。
而在此时,每个人都高举起手腕上弹出光学镜头的个人智脑,想记录这值得纪念一瞬间的闪光灯闪烁着,在能容纳十万人的会场中如一条波澜璀璨环形的河流。
而在庞大到令人感觉孤独的中央舞台前,那被装扮成小丑一般的小型机甲,单臂举起手上的合金刀,在连接各部关节外骨骼的带动下,姿态僵硬的做出类似于挑衅的动作,显得既可怜又滑稽,却是引得人们捧腹大笑。
本身就已经无比黯然的斯嘉丽,此刻更是异常难过,甚至眼眶里有潮湿的酸楚。
她很清楚这架机甲对那个青年意味着什么,此时对机甲的折辱,某种程度来说,比亲自对他本人进行侮辱,还要残酷。相对于此,更让她难过的是,其中的根源或许是因为她。
她向远处的包厢张望,期望能看到唐浪的影子,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假若能看到她,她这次一定不会像上次在瞭望塔上因为某个贵族的到来逃避,她要向他挥手,她要用行动,向某些恶势力做出属于斯嘉丽的反击。
如果为了梦想,就让她和黑暗为伍,那是对梦想的侮辱。她总算有几分明白父亲曾和她说过的:平凡没有什么不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