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腿的力量全部抽空,膝盖一软,身体就歪歪扭扭地跌坐下来,
抖抖抖!
差一点点,真的差一点点,波西皮希尔的短裤就真的要湿了。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狂跳不止,几乎就要炸裂,塞满整个胸腔,以至于呼吸都跟着不舒畅起来,喘不过气。
呼哧,呼哧。
波斯皮希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发现始终捕捉不到太多氧气,迟来的恐惧让浑身都开始抖糠起来。
“……瓦塞克?”
呼唤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激荡出阵阵回响。
波斯皮希尔茫然地抬起头来,勉强重新聚焦,朦胧模糊地看到索克的那张脸。
咕嘟。
波斯皮希尔终于回过神来,吞咽了一口唾沫,泪眼汪汪,差一点点就要哭出来:
他,他真的太难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可是……
可是!
陆陆续续地,波斯皮希尔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起来,然后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关怀视线。
有高文和迪米特洛夫的,有全场观众的,整个球场涌动着一片嗡嗡声响,滚滚热浪似乎已经沸腾了起来。
他应该怎么办?
波斯皮希尔也没有想好,他是否应该站起来指着高文的鼻子破口大骂指控高文刚刚就想要谋杀他,还是说应该云淡风轻地站起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然后轻蔑地朝着高文一笑让他知道那些威胁无法恐吓到他。
前者,还是后者?
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思路,波斯皮希尔就听到主裁判的询问声音,“瓦塞克,一切还好吗?”
一个激灵!
波斯皮希尔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和软弱居然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立刻挺直腰杆,快速站立起来。
“没事。”
“我没事。”
为了强调自己没事,波斯皮希尔还原地跳跃了两下,让主裁判和索克放心。
其实,波斯皮希尔的小腿肚一直在打颤,脚步也微微有些发虚,感觉蹬地蹬不住力量——
刚刚这一分,短兵相接的你来我往着实太激烈;而且,前后两次都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和压力,那种恐惧和刺激确实超出了心脏负荷范围,以至于现在呼吸也有些急促。
但是!
不能被看出来。
波斯皮希尔也不敢看高文和迪米特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