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普兰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发丝上还可以看到些许雨滴,湿答答地低落,在眼底氤氲出一片朦胧的光晕,嘴角的笑容在眉宇之间舒展开来,轻轻一抹,却如同彩虹一般,足以点亮雨伞底下的整个世界。
滴答滴答。
黑白琴键的音符,轻盈而深邃地落在心脏之上,绽放开来,宛若傲然盛开的花朵,转眼就花开满地。
然后,普兰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踮脚。
迎前。
闭眼。
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了那双唇瓣。
世界,大雨滂沱。
耳边,琴声磅礴。
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现在,普兰终于能够真正明白肖邦和乔治-桑之间的情感,宛若火焰又堪比巨浪。
浓烈,而绚烂。
肆意,而张扬。
此时,图书馆里,依旧一片祥和,没有人注意到窗外的那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间或,窗边有人读书读累了,伸了一个大大懒腰,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转头看向窗外倾听雨声。
不经意间就看到一朵妖冶的红色在漫天漫地的灰色之间盛开,两个身影紧紧相拥,仿佛雨伞底下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嘴角的笑容,不由就轻轻上扬起来,四月阴雨连连的天气也变得可爱起来,又重新赢得了读书的力气。
雨伞底下,一直到缺氧,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分开,却依旧顶着额头,眼神和呼吸的交缠在潮湿的空气里延续着。
缺氧。
滚烫。
浓烈。
炙热。
脸颊,几乎就要着火。
冲动过后,包裹在一团混沌和汹涌之中,冷冽的水汽汹涌而入,理智重新回到大脑,意识终于清醒。
此时,普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上帝!
普兰在心底暗暗惊呼一声,羞涩和窘迫火辣辣地燃烧起来,恨不得挖一个地洞,当场消失。
她!刚刚!做了!什么!
“抱歉!”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闭上眼睛,道歉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
“抱歉。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劲。”
“我只是以为……我想你出现在这里……因为你刚刚说……不对……我……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