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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非是因为察知了太攀身上五铢币的气息,那牙人,也不可能太攀带到这一座宅邸当中。
凭心而论,这一座临街的宅邸,对于那些有志于仕途的书生,亦或是那些想要结交官吏之人而来,委实是珍贵无比。
除此之外,太攀还从这牙人的口中,询问了一些有关于那位晁错大夫的信息,关于其为人与其风评。
“铁杆的帝王心腹么!”太攀沉吟了一句,对于如何接近这位御史大夫,他已经是有了几分计较。
在宅邸当中,一直待到了中午,太攀的门前,才是有敲门声响起,太攀应声之后,一个身形壮硕,面相憨厚的中年汉子,带着昨夜的那牙人,缓缓的踏进这一座宅院当中。
“见过先生。”
“下人无意冒犯,毛仁风,特来向先生赔罪。”这汉子说着,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枚金玉相间的叶子,然后拇指在这叶子上用力的按了按。
这一枚金玉相间的叶子,太攀也认得,正是那牙人在户庄当中存下那三万钱以后留下的凭证。
这却是等同于,这中年的汉子,将这座宅院,直接的送给了太攀。
并没有接住这一枚金玉相间的叶子,太攀只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在这中年汉子的身上——这中年汉子一身的气血澎湃,浑圆如意,目光亦是炯炯有神,一举一动,大气而又周正。
这赫然是一位宗师。
见太攀不收,这汉子也不以为意,只是颇为不舍的将这一枚金玉相间的叶子放下。
“惟愿先生收下此物,你我两家恩怨两消。”
“先生本是修行人,本来,余当是将这钱币,折换做雪参等药物,但想来先生已知。”
“犬子初踏修行,对这些东西,却是紧要的很。”
“故也唯有以这无用之物,聊以赔罪了。”这中年汉子看着太攀,言辞恳切。
“也罢,我若是不收,只怕你也不放心。”目光在这中年汉子的脸上游离一阵之后,太攀才是将这一枚金玉相间的叶子取到了手中,对着这中年汉子出声道。
“不过我也不欺你!”
“我在这长安城,带不了多久,待我离开,这一座宅子,自然就还与你。”
“多谢先生。”这中年汉子,也是舒了口气,不知是因为这一座宅邸,还是因为了结了恩怨。
事情处理完之后,这中年汉子,毫不留恋的就从这宅子当中离开,没有丝毫要和太攀拉上一些关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