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猎杀之后,挣扎着活下来的陈炳,甚至于整个陈庄,竟都是出自于那汉朝的,陈氏一族。
太攀到现在都还记得,半月多月以前,当那位坐着轮椅的陈炳,出现在陈明的小院当中,然后说起之前那一场猎杀,提到自己的时候,那名为陈明的儒生,双眼当中所绽放出来的光芒。
而在那一场交谈,亦或是汇报当中,太攀也是记住了一个字。
一个听到之后,就令他再也无法忘却的字。
妖。
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太攀的胸腔当中,陡然加快的心跳,几乎是让他险些暴露在那两位老卒的目光之下。
而正是在那之后,那两位老卒,也是频频出城。
看遍了这山北县府库当中所记载的刑狱之事以后,太攀对自己的价值,已经是有了明悟。
那一口,足以称之为见血封喉的毒液,在人与人之间的权谋暗斗当中,不可以道理计。
从那个时候开始,太攀的行迹,也是越发的隐秘。
虽然已经成为了祸级别的存在,但太攀依旧是没有把握同时面对那两位老卒。
而正是因为如此,太攀才是有了离意。
除此之外,第二个令太攀决议离开的理由,则是这山北县中的野鼠等等,已经不够他果腹之用,若是继续逗留于这山北县中,那为了饱腹,太攀必然是要吞食这县中人类所驯养的家畜牛羊之类,而那,则意味着太攀暴露于人前。
“必须离开。”强烈无比的意志,在太攀的脑海当中弥漫开来,然后,太攀三丈多长的蛇躯,也是彻底的,从那温暖的甬道当中脱离出来。
墨绿的鳞甲,泛着些幽冷的光华。
待到粮仓之外的脚步声远去,太攀才是借着夜色,出了这温暖的粮仓,然后沿着墙角,一路往城外而行。
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如同刀剑一般,从太攀周身的鳞甲之上卷过,将太攀身上流动着的热量带走。
无穷的寒意,也是在太攀的周身,弥漫开来,几乎是要让他彻底的冻僵在这路上。
这是太攀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在小苍山中,他虽然也经历过这凛冽的寒冬,但作为患级别的猛兽,这寒风卷起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找到一个温暖的巢穴,以避开这凛冽的寒风。
凛冽的寒风,依旧的呼啸着,而太攀,依旧是迎着这寒风,一路往南而行。
这是南木之国国都的方向,也是那万里之外,名为‘汉’的国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