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娘!”
上官婉儿向前跑了两步,又顿住脚步,眼圈红红地看着自己母亲。
她知道母亲性子是含蓄的,冲上去抱一下什么的,母亲大概会害羞的吧。
“娘!我会学好本领,我会、会再次握笔。”
“娘自是信你的,你可是娘的女儿。”
母亲温柔地笑着,那笑容却看得上官婉儿有些心酸。
其实,还有半句话,豆蔻之年的上官婉儿放在心底最深处,并未说出来。
‘我要找他们,讨一个公道。’
……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翌日清晨,那带着几分困倦之意的读书声中,这处农家小院已热闹了起来,有道身影在来回奔跑。
小牧童坐在门框前,抱着一本翻旧了的书卷,眼皮时不时打颤,小脑袋摇来晃去。
院中奔跑的人影稍停,自是武行打扮的上官婉儿。
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垂在身前身后,此刻已是有些气喘吁吁,犹自走向了院外的磨盘前,继续熬打力气。
那门前坐着的小牧童迷迷糊糊地偷懒道: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西、南、北……”
咚!
一只旱烟袋轻轻砸在他脑壳,这小家伙浑身打了个激灵,捂着脑壳嘿嘿笑着,瞬间精神了起来。
老师父道:“把牛牵去河边,再摘些果子来。”
“哦,”小牧童答应了声,跳起来时已没了睡意,一旁草棚下的老牛哞了声似是打招呼。
牧童骑牛渐行远,远山如黛近山暖。
老师父背着手逛到了院门前,看着那单手支撑、起起伏伏的少女,皱巴巴如树皮的脸上,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徒弟,你是觉得自己不够壮实吗?”
“师父!”
少女婉儿抬头喊了声,又因此泄了气力,整个人趴倒在草地上,抬头喊了声:“弟子问安。”
老人走到磨盘旁坐下,缓声道:“回回力,给为师打套拳法,看看你底子如何。”
“是,师父!”
婉儿吸了几口气,已是跳将起来,运气凝神、口中轻喝,拳影翻飞间打出阵阵霹雳声响。
一套拳脚耍下来,婉儿筋疲力尽;
站立都有些不稳,浑身都被汗湿透。
但这少女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笑道:“师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