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给任何人面子,更不必对小小杀手组织妥协。但大国兴师不为天子怒,意在六合则万般尽小节。此不拔一毛而了结事者,是实而不名,当为国用。”
他深深拜倒:“国家威福,圣君一心。伏裁也。”
皇帝定坐在那里,取过一本奏疏,很是随意地问道:“爱卿能掌兵吗?”
淳于归抬起头来,眸光粲然:“兵法是臣家传。”
“出了这个门,去领皇敕军牌。往后代朕牧之。”皇帝摆了摆手:“去罢。”
……
……
“你又说要来,又说要去,又让我滚,又叫坐好——你到底什么意思?搞得我很为难呀!”林光明跳了起来,怒气冲冲。
仵官王跟着便窜起,推了他一把:“叫你做点事情就那么为难?不如别做这个杀手,回去种田啰!”
“岂有此理!出去单挑!”
“怕你不成?”
两人顿时撕扯成一团,一边扭打一边往屋外去。
兄弟俩也定住了。
直至一个极恶的声音响起来:“坐好。”
兄弟俩又勾肩搭背地走回来,肩贴着肩,腿并着腿,在堂屋正中横着的条凳上坐定了。
对于地狱无门的人来说,来近海群岛,就跟回家一样。
盖因此地长期缺乏统一意志,多方势力角逐,秩序相对混乱,最适合他们这些做杀手的躲藏。
仵官王现在就在自己的家里。
都市王在他的旁边。
稍微有些不幸的是……
家里不止他们。
在他们俩对面,正堂靠墙的位置,是一张面门而置的太师椅。
太师椅上,坐着一尊黑色的魁梧身影。
此尊鸟首人身,披着大髦,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眼神异常的混乱凶残。
此即无尾之燕,极恶之枭。
刀口都在脸上呢!
仵官王用的是具尸体也便罢了,一记爪刀留下四道刻进面骨的沟壑,尸油还在往外冒。
都市王的鬼身,都被划开短时间内不能愈合的创口,现在还蒸腾着黑色的烟气。
“六哥!”仵官王的声音都在抖,带着激动:“是您回来了吗?!”
“六哥?”燕枭极恶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您忘了吗?”仵官王状极伤心:“当初我在四殿,您在六殿,咱们同生共死,亲如兄弟!”
“六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