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对一块石头没有区别。就连同属三刑宫的卓清如,在他这里也没有特殊。
对于姜望的问题,他只是公事公办地回道:“上个月的事情。”
又严谨地补充道:“道历五月十五。”
竟是在自己逃回武安城的第二天。
姜望有些莫名的唏嘘,又问道:“前辈可知,余真人去哪里了?”
剧匮摇头,他摇头的时候,眉心的闪电之纹仿佛随之漾出电光来:“这我就不知道了。”
姜望轻叹一声,不知何言。
私心希望余北斗是去逍遥人间,而不是仅以独眼继续斩妖除魔。
剧匮又道:“不过他留了一句话,说如果你哪天良心发现来看他,让我把这句话转述给你。”
这句‘良心发现’,的确很有余北斗酸不溜丢、含沙射影的风格。
“什么话?”姜望问道。
“以后不用来了。”剧匮慢慢地道:“这就是他让我跟你说的话。”
姜望哑然失笑。
这个余真人,真是一天不捉弄人,就浑身不自在。
走出铁律笼,离开三刑宫之前,竟特意留这样一句话来等他姜某人。枉他听得郑重其事,还以为姓余的留下了什么传世秘法、济世良方……
剧匮说完余北斗交代的话,便转身回了殿中,全程无任何额外的交流。
卓清如在一旁道:“剧真人就是这样性格,倒不是针对谁。”
姜望道:“剧真人肯浪费时间来答我,我已是非常感谢。”
因为林有邪的缘故,他同卓清如算是结识了。但对三刑宫,他其实还很陌生。
规天宫少履人间,矩地宫通常非绝地不至,“负棘悬尺,绳天下之不法”的刑人宫,也很难在齐国这样的霸国施加影响。
法入齐为齐法。
他同这法家圣地的接触其实寥寥,不过有限的几次,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闻其名,都肃然起敬。
垂发如弦的卓清如在前面走,风撞仪石,威威不绝。
她的声音比仪石之响更有力量:“宫主说见则不必,三刑宫自有仪矩,他查人族天骄之陷,也非特意为谁。让姜兄不要有什么压力,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便是。”
姜望肃容道:“姜某受教了。”
与矩地宫执掌者吴病已目前只缘一面,但宗师之风,浩荡千里,令人难以忘怀。
“姜兄可要归齐?”卓清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