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狰也警觉起来:“你是说……?
蛛兰若果决道:“虎太岁必有所谋!”
“天尊之谋划,非我等所能干涉。天蛛娘娘现在又重伤未愈……”
“兄长何必妄自菲薄?这虽然是一场执棋者的游戏,但此刻是我们在棋盘上争杀,棋子的胜负,有时候也能决定棋局的胜负。”蛛兰若轻挑玉指,浅拨弦音,将那道边隐秘的危险,消弭于无形,缓声道:“退一步说,我等虽是局中子,此刻更是不能退的过河卒。但若不能揣摩执棋者的心思……被拂落棋盘,也是迟早的事情。”
蛛狰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你说那个柴阿四会不会也与紫芜丘陵有关?”
“未见得。”蛛兰若摇头道:“你不要忘了,今晚早些时候,他去见过鹿七郎。别看他们好像不那么对付。是真是假,哪个说得清?”
“也是。”蛛狰赞同道:“妖心诡谲,谁跟谁一伙,真还有待商榷。”
“那么你呢?”
“嗯?”蛛狰抬眼,于是看到那双水光盈盈的明媚眼睛,像是一片静谧的湖泊,温柔地照拂过来。
在一阵走马观花般的变幻后,最后只剩三张脸孔,逐渐清晰,一个个不言不语不动。
都是同行者,都在此山中。
他看到蛇沽余的童孔里泅着血色;柴阿四身后藏着阴影,阴影里有个不太具体的轮廓羽信俊面泛起玉色、恍忽天神。
“你跟谁是一伙?”
他听到蛛兰若的声音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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