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过去看看。”周清灵叫住前面二人。
露晞停下看着那边长队排着等算命,以为周清灵也是想算自个命。她对这些骗人的江湖术士嗤之以鼻,很是看不上他们惺惺作态。于是劝道:“师妹,这些人就是混口饭吃,没有什么真本事在身。你要想算命,就去找宗门天枢峰的师兄们算。师兄们算命虽然没有那些真人师叔们算的准,但也比外面这些拐蒙坑骗的骗子好上太多。”
“是啊,清灵师妹。露晞说的没错,你要是不嫌弃师兄我术法不精,我还是可以勉强为师妹卜上一卦。”琴尚摇着扇子,话刚说完,被露晞狠狠地踩了一脚。
“又怎么了,这次我可没有惹你。”琴尚抱屈。
“是没惹我,但你惹着师妹了。就你那三脚猫的水平,还好意识为师妹卜卦。”露晞不屑地说道。不知是上次还是上上次,几人迷了方向,琴尚自告奋勇地卜算,本来沿着前路向西岔口走就是对的,结果他硬是给卜算向东走。几人绕了一大圈,发现不对,又退了回来。还有几次,他给几人卜算路上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说很安全,结果树上有人守株待兔,趁人不备,拦路抢劫的。总之,琴尚卜算的结果与事实是相反的。
“你们俩不要吵了,我不是要去算命,我只是看着他身边卧着的那条狗很眼熟的感觉。像是我养的小黑。”周清灵看着不远处的小黑。似疑惑,似不解。
“清灵师妹,你还养灵宠。你确定它是你的狗?你有灵宠,怎么不带在身边呢?”露晞迫不及待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带着身边不放便,就没有带。”周清灵也不确定它是不是,小黑很听话,不会无缘无故跟着陌生人四处游荡。“也可能是我认错了。”
小黑早就嗅到远处的周清灵身上的味道了,它想起身去迎,却被老头按住了身子,不得动弹。
老头跟人算着命,心里却在跟小黑交谈,“别让她给发现了,我要好好地吓唬吓唬她,谁让她扔下我们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哼。”
“不许你吓唬主人,快把定身术解开。我好久没有见到主人了,我要到主人身边去。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小黑狂燥地对老头神识轰炸。
“行了,行了,别吠了,搅得老夫耳朵疼。”老头又使了个闭声咒,顿时耳边清静一空。
“大师,怎么样?我儿子没事吧?”坐在老头前面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抱着自己七八岁的孩子看命。看着上首仙风道骨的老者,闭着眼,掐着手指,脸色一会深沉,一会紧锁眉头,以为自家孩子有什么大的问题,一脸紧张地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挣开眼,又仔细地打量小孩一眼,便慢悠悠地说道:“令子八字偏阴,极易遇上阴邪之物。重者当场埙命,轻者,昼夜啼哭不停。”
“对对对,大师就是这样。我儿经常不知何故老是像个女孩似的哭个半天,不带停歇。”妇人立刻插话。
老头竖起一掌,示意妇人让他把话说完。“阴需阳调和,家里就多备些桃木等至阳之物,再把阳物作成荷包,给这孩子身上挂着,令邪气不敢入侵。一些有水、坟头的地方,大人要格外注意,不能去的地方,千万不能去。”
“谢谢大师。”妇人起身带着孩子一起给老头道谢,并放下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老头什么都收,只要你认为自己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给他就成。
老头就是龙鲤,他嫌一直等在水里无聊,一鱼有点不安全,就说动小黑,一块到外面转转。而所谓的转转,就是龙鲤自己幻化个老头,手里拿着神算子的招牌,牵着小黑,四处游荡。这不,上次的地儿待腻歪了,换了个地儿。不巧遇上了周清灵。
他们灵物的耳朵也很尖,早已听到周清灵这边的谈话,见有人居然贬低他,质疑他的算术。
原本打算收摊后,去吓吓周清灵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给这贬低他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后面穿青衫揺扇子的那位道友,似乎对我很有些意见,说我是骗子。我别的不行,耳力可是一等一的好。”龙鲤说完,排队等着算命的人,齐唰唰扭头去看后面的几人。
人来人往的大街,身穿青衫手揺扇子的不就琴尚一人吗!
“这几个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我们南域的人?”
“龙大师算命这么准,我可是从隔壁城里追过来看命的。”
“是啊,我也是。听闻龙大师算命及准,收费不贵。一根头发他都收。到哪里去找算命不贵又准的大师。”
“对对,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大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最是看不上我们这等平凡之人。”
“他们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起他们呢!”
“······”
排队的群众对着四人指指点点。
“呸。”前面算完命,抱着小孩子从他们身边路过,妇女向琴尚呸了一声,琴尚收起扇子,准备同这妇人讲理,不要被老头骗了,谁知妇人呸完就走了。
琴尚直接走向算命的龙鲤前面,坐了下来。
“小友,是想对我说什么?”龙鲤胸有成竹地开口,好像笃定他会过来似的。
“我们比比,看谁算得准。”琴尚开口。
“怎么个比试法?”龙鲤悠哉地问,好像这事在他这儿就是轻而易举。
“我们各自给三个人算命。三局两胜,就算赢。被算之人点头,作数一次。怎么样?”琴尚说道。
“可以。你输了怎么办?”
“我赢了,你发誓从此离开此地,不得再给人算命。我若输了,我离开此地,从不给人算命。”琴尚自以为提出的方法两人都能接受。
“不好。”龙鲤摇头。
“哪里不好?”琴尚问。
“你若输了,就给我当徒弟怎么样?不然,我岂不是很吃亏。”龙鲤说道。
“我已经有师父了。不需要其它师父。”琴尚拒绝。
“师父一个怎么够,说不定我会的,你师父不会,你不就等同于学了两门技艺了吗?俗话说,技多不压身。”龙鲤抚着鱼须说道。
“拜师我是不会拜的,我不会判出宗门,另择良师。要比试就现在比试。”琴尚想也不想地拒绝。笑话,太虚宗里什么学不到,书阁都是对弟子开放的,想学什么,就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