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姐姐,你不会觉得这样普通的一盆花草也能害人不成。”蕊玉猛然说话吓了周清灵一跳。
“你能不能走路有个声音。”周清灵被吓得不清。
“阿姐,今晚我不睡觉也不修炼,就专程守护你们。保准你能安安心心的渡过今晚。”柳千雪正拿着布擦拭里面的桌椅床塌。
“不如这样,千雪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我来守。”紫燕提议。
“这样好。”柳千雪无意见。
“你们怎么知道邪魔夜里会来,那些人并未说它们何时来呀。”周清灵问。
“它们白日里不敢出现,只能趁着夜晚,修士放松警惕的时侯出现。所以我们夜晚才更要打起精神来,有我与千雪守着,你与蕊玉安心歇息。”
周清灵如此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晚上,半醒至半夜,白日里闻到的那股香味,味道浓了起来。
闻久了有了特别困的感觉,她正准备服从生理上需求,进入梦乡。突然立刻清醒了起来。这香味不对,怎么那么像迷药,睡这么死,最近可是有邪魔出现的。
睁开眼,看到坐在身旁的柳千雪已经睡倒在床上了,压在她身上,不远处坐在桌子上的紫燕也已扒在了桌子上了,蕊玉就更不用说了。
周清灵想起身推醒柳千雪,发现自己全身软弱无为,连动根手指都不能。想出声喊叫,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如蚊蝇,根本就叫不醒她们。
有人从外面轻轻拔动门栓。周清灵只能心里干着急,身体却使不上劲。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周清灵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眼前没有任何防御的东西,即使有,自己也没办法使用。
“千雪,快醒醒。”
“快醒醒。”
“千雪,快醒醒啊。”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柳千雪身上,盼着她醒来。哑着噪子喊离自己最近的柳千雪三声,又不敢喊得太大声,以免被外面的人听到。
“醒醒啊。”
柳千雪仍然毫无反应。
周清灵万念俱灰,使了全身劲,拼命移动自己的手指。她的胸口衣襟里,放着专门御敌的草药。
若是人生能有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在做一个能放在嘴里的药包。她现在后悔死了,后悔自己的无能为力,修为不济,出了什么事,都有别人护着她。
现在,有了危险,她却只能干躺着,什么事也做不了。离了千雪她们,自己在这里寸步难行。
我为什么什么都不会,什么事都要靠别人,除了一身医术,什么也不会。
我怎么会这么笨,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知道有魔害人,为什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没有早点提醒她们,我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门被一点点的从外面打开,周清灵只能在那里自怨自艾,同时心也提在噪子眼。
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人进来后,关上了门,无视了房里设置的阵法,脚步轻声地向周清灵的方向走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周清灵在心里呐喊。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向她走来。
那人每挪一个脚步,周清灵的心就沉一分,她现在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声,怦怦作响。
不要,不要再往前走了,求你了。
“千雪,紫燕,蕊玉,是我害了你们。”
“若不是我,千雪,不会万里迢迢地陪自己到神药宗,紫燕与蕊玉就不会有危险。”
“是我,是我害了你们。”
那人走到周清灵的眼前停了下来,周清灵死死盯着这个人,死也要清清楚楚地看清这人的面容,就是去了地府做了鬼也知道找谁报仇。
她决定了,不报完仇,决不投胎转世。
那人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你也是神药宗的人吧!只有神药宗的人才认得出来,闻得到这种味道。”是个老年人的声音。
周清灵以为他是当年参与杀害神药宗的凶手之一,并未理会他。
那人伸出一只苍老的手向她的脖子上靠拢。
干什么?他要掐死我。看着渐渐落下来的手掌,这是周清灵此刻的想法。她还是死死的盯着这人的每个动作,慷然赴死。
这一刻做什么都没用,身体动不了,连头轻轻地转一下也不能。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身她脖子的方向袭来。
当真正的死亡来临时,心跳反而平静了下来。
那人却在她脖子上一通乱摸索。
“你要干什么?”周清灵本想破口大骂,奈何发出不了太大的声音,只能像蚊子在哼哼。
这人想是看她长得好看,来个先辱后杀,不,死也不要。
周清灵又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要杀,就来个痛快点。”
“找到了。”
“什么?”
那人把她脖子上玉牌扯了下来。
“宗主令居然在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片子身上,还就这么大喇喇地挂在脖子上,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宗主令在你手上。”
“你想干什么,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我不懂什么宗主令,那是我家的遗传玉佩。”
“别装傻了。”
“从你一进门,我就注意你们这一行人了。尤其是你,进门之后,第一眼打量的是这店里的盆景。一般修士进来,从来不会看这些不起眼的毫无作用的装饰之物。”
“我就猜你可能懂点药草之道,之后,你又问店老板店里有没有撒香粉,我就知道你是神药宗的人。”
“就算我是,又如何,快把玉佩还给我。”
“不如何,不过把这神药宗的宗主令交到你一个小丫头手里,我有些不放心,这令牌就先放在我这里了。”
“你。”
“你能奈我何呀,你现在连动都不能动。”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宗主令在我身上。”
“这个嘛,你就不必知道了。这宗主令我会在合适的时候亲自交到你手上。”
“你是谁派来的?你要对神药宗做什么?”
“丫头,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大意。否则,就像今天一样,只能任人待宰。”
“好好睡一觉,今天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记住,是任何人。”那人一拂袖,周清灵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四人一觉睡到天亮,周清灵醒来,立马坐了起来。
“你们。”
“阿姐,放心。昨晚我与紫燕姐姐,轮流守了一晚上,没什么事发生。”柳千雪道。
“可是,昨夜”怎么回事,自己想将昨夜的事说出来,却发现只要一涉及昨夜的内容,自己的嘴巴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什么也说不出来。
“昨夜怎么了?我看你昨夜睡得还是很沉的。”紫燕上前关心道。
“没事,可能是我做恶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