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文化与族群的分野》的第三部分叫做“实证”,是全书最有史料价值的一个章节,作者进行了设身处地的实地调查,从而得出第二部分的结论。
考虑到那个时代,再考虑到作者贵族的身份,身为一个贵族,愿意去如此细致的询问、调查下层,在那个时代是非常罕见的,尽管作者在调查中仍然保留着一些贵族的傲慢,但是瑕不掩瑜。
当时写论文的人并没有后世那么规范,而作者在“实证”中,调查的资料是以作者调查的时间顺序来呈现,而非将同一类人归纳呈现,这导致给后世阅读该段时增添了不少困难,不过也让人可以从“实证”的顺序来推测作者调查的顺序。
从“实证”中可以确认,作者早年是在埃多楠半岛的中土林间殖民卫所进行调查,提供了当地北波乌图人、波利人的资料,以及一些来这里行商的波旁人供词。
接着出现的资料是来自波利本土的波利人,行商的波旁人、古波旁人、波康人,此外作者甚至到边境去调查一些波恩人,这是整个16世纪唯一一则亲自与波恩人对话的资料,非常珍贵。
再出现的资料,来源地是下埃多楠半岛,作者在这里调查了当地的南波乌图人、埃多楠人、波利人,甚至到南方的波里斯殖民地调查那里的波旁人。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些资料都来自沿海地带,作者并没有深入到埃多楠国家去调查。
离开下埃多楠半岛以后,作者先去了波里斯的都末廖中转道,在这里进行调查,然后又去了波里斯的首都,还参观了那波利卡宫与哈迪斯广场,就作者在总序中说的,他甚至在当地画了一幅画。
波里斯之后,作者没有去波特卢,而是北上到波旁,在波旁中作者闭口不提他的“古波旁人”理论,所以过得还算愉快。
说起这个,不能不提一个轶事,根据后来参观者的记载说道,在卢尔死后“贤人”索利特给他竖的碑中,悼词里以开玩笑的口吻介绍到,当“古波旁人”这个概念提出来以后,有几个波旁的居民千里迢迢跑到河楚,对作者扔臭鸡蛋。
“贤人”索利特在碑中洋洋得意的这么说,“正是因为父亲的理论是正确的,无法接受事实的古波旁人才不得不试图通过污蔑肉体来无视真理”。
波旁之后的资料是来自波康,作者在这里下了非常大的功夫,他去过边境探寻过波康边境的波恩人,还差点被波恩人掳走。
作者对于波康人这个概念是如何诞生的非常感兴趣,他在对波康曾经的“波恩酋长—波旁人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