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在亭子里站着的火猿,右掌包着绷带,正闷闷地瞪着梁岳。见到他指向自己,顿时一个激灵,连连摆手。
“你可有证据?”杨无歧面色不善地看着梁岳,“火猿一族是我玉京峰的朋友,可不能随意诬赖它们。”
“第一。”梁岳举起一根手指,“我昨夜以问月斩伤了那袭击者的手,它的右掌包着绷带,杨师伯可以检查它所受的是不是剑伤,是不是我的问月剑气。”
“嗯?”那火猿顿时一惊,将自己的手掌藏到了背后。
“即使是问月剑气,也不一定就是你所伤吧?”杨无歧冷静地说道,“灵种园中曾经进过窃贼,也是用此剑法,说不定是那窃贼去而复返,火猿保护灵植时受伤罢了。”
“嗷嗷!”那火猿立刻点头。
“……”梁岳无语了下。
这个师父还真是自己永远的软肋。
接着他便又说道,“第二,你们看这亭子里的污泥,灵种园内都是石砖铺路,没有这么多湿泥。而这些干涸的脚印都是污泥,明显它是去过河边!”
“呜?”火猿再一惊,连忙将自己的一双大脚掌在地上蹭了几下。
“那又如何?”杨无歧反问道,语气依旧平静,“它们除了每日当值任务之外,都是自由的,它也许只是去河边散过步回来。”
那火猿闻声顿时又连连点头,“嗷嗷嗷!”
梁岳一双剑眉皱起,面对杨无歧的包庇,他大步走上亭子中,指着亭柱上刻着的一幅图画,顿声道:“你们看这上面的画……”
就见柱子上刻着的似乎是一条河,河边有一个草垛,草垛上还标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可恨的王汝邻的徒弟……今晚必须去……揍他一顿……”
梁岳重重地拍着柱子上的画,“他整个犯罪计划都记录在这了,杨师伯!这还怎么抵赖啊?”
“嚄!”那火猿懊恼地抱住了头颅,似乎没想到,本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居然是这幅画暴露了自己。
“……”这次轮到杨无歧无话可说,半晌,方才说道:“之前听王彦堂说过,王汝邻的弟子在龙渊城里是个有名的破案奇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不是。
这有啥不虚的吗?
梁岳回头看了一眼,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发现吧?
“既然如此,那我玉京峰也不会包庇。”杨无歧接着便是朝那火猿顿喝一声,“你这孽畜,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