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想升官,立功攒资历,循规蹈矩。
说的人坦然,听的人也舒服。
就是这般。
比起那些遮掩、拐弯抹角、左顾言它、让人猜心思的文人,英王更喜欢闫先生这种道道。
英王又与之谈起乐山府借粮一事。
那边已有回信。
已在筹措粮草,不日便会运送至关州。
英王虽料到乐山府不会拒绝他,可如此麻利,没有半点拖延之举,还是让他心里高兴。
“遇袭一事,王爷可要知会京中?”闫怀文问道。
英王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这是问他要不要和他爹告状。
“闫先生以为,我该如何?”英王有点想写信,又有点不想写。
那一天,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爹告状不是很应该吗?
可自小所受的教育,又让他忍下了,他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并不是位温情的父皇。
“之前已报过西州有异,再报还需一些实证。”闫怀文慢声道。
……
王德善将闫怀文送走,回来后,便见英王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端姿正坐,目视前方,只眼神空洞,似在发愣。
他便放轻了脚步,并没有马上回话。
英王此时还在接收闫怀文硬拳告状的主意。
不将自己放在可怜委屈的一方,而是强势的,硬邦邦的告诉他爹:
儿已掌握西州犯乱证据若干,还不能钉死对方,缺少关键性的证据,正在极力追查中,似被对方察觉,欲杀儿,反杀之!关州西州目前还维系着脆弱的平静,不知何日便会兵戎相见,望皇父早做打算。
儿心如剑,西州乱,必斩之!
英王猛地扑向书桌,将这一封硬邦邦的书信一笔提就。
铁画银钩,笔锋峥嵘!
他哈哈一笑,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大笑起来。
有如疯癫。
王公公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淡。
王爷难得这么开心,就让他乐呵的久一点。
“王德善!”
英王终于开心够了,欢喜的喊着身边人的名字。
“老奴在。”王公公笑着应道。
“那闫怀安,小二的爹,为何要改文转武?你可知晓?”英王问道。
“倒是晓得些。”王公公顿了又顿,细声道:“老奴认了小二,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