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对了,这些冻死的牛羊是车拉来的,还有十几副车架,里头还有三车皮子,咱看了,都是硝好的!」
罗大是真高兴,这嘴角就没下去过。
闫向恒包好了手,也跑了过来。
情绪和罗大截然相反。
低声道:「康大伯问了,那些……是咱关州人,都是好几年前被掳走的,北戎不拿他们当人,使劲使唤,好些人扛不住……不在了,眼下这些来的路上死了不少,天实在太冷了,有上顿没上顿的,就……没挺住!」
闫玉心中有一团气汹涌翻滚着。
她朝那个方向望去。
被绳子一串绑起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个个瘦骨嶙峋,裹着破破烂烂的棉衣,有的连棉衣都没有,穿的是单衣,缝线处能看到一坨坨的羊毛露在外头……
「康大伯问你,要不要给他们解开绳子?」闫向恒问道。
闫玉收回目光,缓缓摇头。
「还不行。」她盘算着牛羊的数量,沉声道:「北戎带来的牛羊人口皮毛,和煤车的数量对不上。」
她将刚刚从西州兵那
边问出来的信息说了说。
闫向恒也立刻反应过来。
「照那些西州兵所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卖煤给北戎,上次就是从这处煤场拉煤交易,拉走了他们矿上所有的存货,那现在车上的煤就是他们最近一段时日挖的……对比他们上一次的交易,北戎带来的牛羊……多了!」
闫玉点点头。
不是多出一星半点。
按照上次交易的比例来算,西州的煤车只有三分之一左右,考虑到西州可能不做人会趁天冷再次提价,那也有最少一半的煤没有运过来。
闫玉突然转身,径直朝着刚刚问话那人快步走去。
她判断这人并不是行伍出身,瞧着和其他西州兵不太像,依据英王府的人事职司来判断,多半是齐王府的管事一类。
闫玉走到近前,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她使了三分力,就听到那人嗷一声伴随着腿卡察的声音。
应该是断了。
她直接踩上断腿处,眼中的狠辣快要溢出来。
「有瞒下没说的吧?是不是想着拖一拖,你们西州的援军就要到了?」
脚上慢慢碾着。
那人怎么扛得住,疼得哇哇大叫:「少当家,小爷,您松松脚,松松,小的真不是存心瞒您,您……您也没问……刚刚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