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闫玉一激灵坐起来。
天还黑着,到点了。
她揪了揪苟住的耳朵,苟住配合着两只狗耳竖起来。
怕吵醒大姐和晴儿,闫玉放轻了手脚穿衣穿鞋。
一出门,困意退的干干净净。
嘶!好冷!
比她更早的是容嬷嬷。
早饭都已经做得了。
有了上回的经验,闫玉这一次准备考篮更加从容。
要紧的是火蟾肉条,爹和大哥能不能挺过考试就看它啦。
“大哥,这是咱家做的肉条,里面放了好多左料,你冷了就来一根,别嫌它辣,暖身可好啦!”闫玉向闫向恒重点介绍道。
闫向恒闻了闻,用牙齿撕咬了一小丝,打算浅尝一下味道。
下一瞬。
嘶——
闫老二就见大侄子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找水牛饮……
比较了下自己,闫老二有些骄傲。
“大侄子你这不行啊,以后得学着吃点辣,关州可不比咱齐山,天多冷!咱家秘制辣条,一根暖到心!”
闫向恒不断哈气,这不是暖到心,这是辣到心!
好辣!好辣!
闫老二也咬了一小丝在嘴里砸吧。
别说,提神醒脑还是它!
这个精神嘿!
……
将爹和大哥送到考场,看着他们走进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闫玉:“康大伯,天冷,别在这等了,爹和大哥考完就自己熘达回家啦,没几步道。”
康寅礼不着痕迹的跺跺脚,点头道:“小二上差去吧,我再站会就回。”
闫玉点点头,随意拽拽绳子,苟住就慢慢跑起来。
清早的永宁城,寒气逼人。
除了来考试和送考的人,只有日子艰难的人家,还保持着往日的习惯,大早就出来营生。
闫玉路过自家的铺子,远远就看到侧面卖豆腐的窗口冒着滚滚热气。
窗口两边的墙角站着好些人。
走近一瞧,她大姐正给他们舀豆浆。
滚烫的浆子等不及凉便被囫囵吞咽下去,一张张冻得发僵的脸,才又缓过来些许人气,道谢声连成一片。
“是房子被雪压坏了吗?那边有个棚子,拿着户籍就可以去领棉衣,这两天还会发别的,有炭火还会施粥,家里有病人还能领到药。”闫玉近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