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道。
容嬷嬷等着闫怀文洗过手擦完脸,将盆里的水倒掉,又兑了一盆温水端到正房。
闫怀文:“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闫老二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将事情讲了一遍。
忿忿道:“哥,那刘家太欺负人!还恶人先告状,师娘昨天带我去程大人家了,程大人说此事包在他身上。”
闫怀文抬起眼皮来,那程老抠能说出这样的话?
“程大人真如此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闫老二坚定说道:“这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小二是砸了他家,咱认赔就是,但他家满嘴喷粪,咋也得给咱一个说法。”
他突然嘿嘿一笑:“幸好大哥你们是搭车来的,让人看见也没事,谁能想到呢,堂堂七品大老爷,住这么个小院子,好几年了也没人晓得他是个官。”
闫老二其实想问问他哥,这民告官,是不是有理没理先打几十板子,到底是二十还是三十,他闺女也记不大清,他还挺期待的,明天一暴露他老师的身份,啪啪啪先拉下去打一通,就很解气。
但他不敢问啊,怕露馅。
闫怀文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在炉火旁慢慢烘烤。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闫老二理所当然道:“当众给师娘赔礼道歉,以后嘴巴放干净些,再挨上该打的板子,让他们吃了这个教训,看还敢不敢瞎琢磨坏事,非得疼了,才能有记性!”
闫怀文笑了笑,慢声道:“此事,大老爷不方便出面,程大人亦如此。”
闫老二傻眼,这是为啥?
他眼中的疑惑太过显眼,闫怀文便道:“邻里口角,继而打砸,被告上公堂,我等知晓是那刘家不对,但传言者众,极易失真,你道世人更愿信官夫人被恶邻所欺,还是为官者仗势欺人?”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事涉大老爷夫妇无子,若在堂上道出,致大老爷颜面于何地?!”
闫老二童孔微颤。
“不能让老师上堂,赶紧回去,对,回虎踞去。”闫老二急声道。
“那何人上堂?”闫怀文问。
闫老二立时道:“我去啊!”他一拍大腿,“对,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来着,是师娘说让给老师传信……嘿!我去不就行了,弟子服其劳嘛。”
闫怀文嗯了一声,赞同他这个说法,澹澹道:“你无功名在身,堂上只能跪答,为兄替你过堂便是。”
闫老二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