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见他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又担心给人冻坏了。
“程大哥,风大,你矮下身,抱着驴脖子,会暖和些。”
程乐舟听话的很,摸索着往驴脖子够,慢慢扶下身来。
“好多了吧?驴子跑起来身上热乎,你贴着它就不冷啦。”闫玉偷偷暗示驴子给他加加温。
“闫小弟,风真的小了,也不冷。”程乐舟说话顺畅了不少。
他理清了二人的关系,知道这位闫小弟是田世叔新收的学生之子,心生亲近,却不好托大让人喊叔叔,便各论各的,以兄弟相称。
离着虎踞还有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的说着话。
等到了虎踞官衙,闫玉已经有了基本判断。
这个程乐舟,没什么官二代的架子,言辞很朴实,从她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他棉袍后面有一处用同色的布补过,这人还很客气的问她们饿不饿,他怀里有干粮……再联系这位之前与车夫算账的事,程通判家,似乎是不太富裕?
闫玉在虎踞官衙畅行无阻。
程乐舟也跟着借光,直接被她领到了师公办公的地方。
分道扬镳后,姐妹二人便去了官衙后院。
“哈哈,我就想着你们也该到啦!”闫老二没事就出来望望,终于让他等到人。
笑得开心极了。
“走走,进屋。”闫老二招呼着。
闫玉和大丫跟着进来,入眼便是一个大炕。
闫玉脱鞋脱衣,自在的爬上去,盘腿坐好。
一套动作十分熟练。
大丫先将带来的东西给闫老二看过,又将二人的衣服都铺平在炕尾,鞋子贴着炕延摆好,这才学着她的样子坐上去。
“嚯!这羊皮衣带劲啊!刷白!”闫老二一眼就盯上了那几件白色卷毛的羊皮衣,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一件一件的换上试,最后确定了一件穿着大小最合适的,美滋滋的在屋里转悠。
“咋样?好看吧?”他问她闺女和大侄女。
大丫点头道:“叔,好看。”
闫玉则哈哈哈一通:“爹,你的脸色比这衣服黑好多。”
“是这衣服太白。”闫老二不承认自己黑了,他闻了闻:“咱家香胰子的味,你给洗啦?”
“是容姨,嫌它们脏,都不让拿进屋子,我回来第二天,她就让三宝拉着这些去了河边,好家伙这一通洗,爹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白,和我买时候那个灰,中间差着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