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一起递给他,里面装着收拾好的羊血和羊杂。
“这几日柴火生意咋样?”闫老二随口问道。
罗三:“好卖的很,基本上咱拉去就没,我想着等小二回来和她说说,是不是该涨个一文二文的。”
“不是月初刚涨过一文?”闫老二问。
家里的柴炭生意交给闺女后,蒸蒸日上,单纯从虎踞收木柴卖到永宁已经满足不了她,府城的四个城门日日蹲守着小安村的孩子,九文收十文卖,到后来十文进出不赚钱。
一开始孩子们不理解,只是单纯听小二这个头头的话,可渐渐的,蹲在城门口卖柴的人越来越少,几乎是背过来撂给他们就走。
垄断后,闫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涨价。
一捆柴十一文,这是在城门口的价。
借着三铁打通了西门的关系,每个月上交一笔过路钱,小安村的卖柴车队每日可以不限次的进出。
走街串巷送到家,给背到柴房,要十四文。
同时,木炭也搭着一起卖。
零卖的价要高些,能合上每百斤银三钱七分,他上次回村时,林子里烧炭的土堆已经一眼看不到头了……
“今儿都十七了,天越来越冷,用柴的人多,木炭也好卖,我琢磨着该涨。”
闫老二突然觉得脸上一凉,抬头向上望去。
天阴沉沉的,日头被厚厚的乌云盖住,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下来,很快便将天空占满,倾覆大地。
“又下雪了。”罗三滴咕着,找出一块干净的布罩在肉摊上。
检查骡驴的披盖有没有扎紧。
再走到孩子们的所在,用铁钩子掏了掏,往炉筒又添了两块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