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凑一凑,都借过来。
虽然都是自家做的,难免看着不统一,可这个时候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总不好再给田大老爷垒个砖头凳子坐。
田大老爷十分亲善,问了小安村的开荒农耕,也问了大家上山采药辛苦不辛苦,对小安村采药之事道了谢,又谈及地里种的菜,夸大家种的好,提了几句房子,重点问了下村里的人家是不是都盘了炕,拉家常一般对村老们说,关州的冬天真冷云云。
眼见村老们渐渐没那么紧张,田大老爷又问到罗村长头上,“我听闫户书说,你们村子想在河边修一座水车,可有此事?”
罗村长看了看闫怀文,后者对他笑笑。
“大老爷,咱是想在河边修水车,能引水进村子,咱以后吃水用水都方便,还能给田里浇水,省得咱们一桶一桶拎过去,省力气,听说水车还能推磨,不用人推也不用牲口推,我们老哥几个合计,这水车好,就想琢磨建一个。”
“就是吧,咱村里只有戚家的五小子会两下子木工活,做这水车肯定是不中的,我们就想着以后多留心,寻一寻那手艺好的,请人来帮我们修。”
田大老爷又转头问闫怀文:“刚刚在外所见,起了地基的,可是怀文所言之瞭望塔?”
“大老爷明鉴,正是。”闫怀文道。
田大老爷眯起了眼睛,笑着摇头:“箭塔就箭塔,直言又何妨,难道在怀文心中,我就这么不通情理?”
闫怀文温声道:“平时确是只作望远之用,若北戎再来,亦可守卫乡村。”
“村中擅射者有几人?”田大老爷并不在意名字叫什么。
瞭望塔还是箭塔,都一样。
“不足一手之数,是以,村里还打算修筑高墙。”闫怀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