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这一嗓子,不但喊出了自家人,还将村里左左右右的人家都喊了来。
乡亲们恨不得奔走相告。
秀才公回来啦!
老的少的都跑来看热闹。
罗村长稀罕的看着他,恨不得绕着他转圈看一遍。
几个村老激动的直哆嗦。
村里人也都难掩兴奋,一张张脸上写满真诚与欢欣。
闫怀文扫视一圈,拱手施礼。
“乡亲们厚情,怀文铭感于内,今已归家,诸位可安心。”
梁满山也随他施礼,人虽疲倦,精神还好,很是耐心的与众人交谈,说虎踞的情况,说他们都在做什么,感谢乡亲们不辞辛劳天天进山采药云云。
罗村长:“好啊,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闫怀文话不多,神情温和,目光友善,离的远的人哪怕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光看他,就觉得怀里揣了铁石,沉甸甸稳当的很。
这一刻,小安村的主心骨回来了!
闫玉见大伯一时半刻的进不来家门。
便拉着大丫姐为大伯准备洗漱的东西。
闫怀文在外面和村里人说了好一会话,与梁满山分别归家。
进了院子,目之所及与离开之日变化甚大。
灰泥抹平的院子,四周的院墙,已经完工的砖石房,新烧的瓦片整整齐齐的码在屋檐上,厨房的烟囱有炊烟轻飘,后院传来鸡鸭鸣叫,夹杂着山羊咩咩之音……
他的心神为之松缓,随之而来的,便是潮水一般的疲惫。
踱步前行,距离他的房间越来越近。
女儿与侄女的声音愈发清晰。
“小二,我给爹新做的袍子你找到没有?”
“找到啦!”
“放在这里,爹方便拿取。”
“大姐,你拿个瓜瓢做什么?”
“叔和大弟不在家,让爹用这个搓洗。”
闫怀文脚下一顿。
又听到小二的声音:“咱家没有大桶,不如让大伯到河里去洗,那多痛快啊!”
大丫心说爹怕是不会去,宁愿这么一盆盆的倒水换水。
从住到了这边,她就没见爹像村里的人一样去河里洗澡。
“哎呀,容嬷嬷速度真快,火墙这么快就烧起来了,大姐,你摸摸墙,是不是热乎了?”
“有一点温,我去看看爹回来没有。”
大丫出了房间,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