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两五钱十文。
二两二钱银。
闫怀文犹豫再三,还是在后面加了一句。
——吾弟天佑狩猎野猪所得。
最后一笔落下,闫怀文眉间飞扬起来。
眼见大伯就要将本子收起来。
闫玉站在一边抓心挠肝。
可恨她人小个子矮,就算被大伯允许待在身边,可她总不能站到车上,在车旁的她,脑门还没有车上的小桌子高。
想看到大伯写了什么?妄想!
没事,眼睛不够用她还长了嘴。
“大伯,你写了什么呀?”闫玉状似天真的问道。
闫怀文随口答道:“写一些东西。”
闫玉:太敷衍了吧!
!
“你爹去哪了?”闫怀文问。
闫玉打起精神,乖乖答道:“爹带三宝进山吃草,还说要运些水回来。”
闫怀文沉吟片刻,道:“明早熬骨汤,你与恒儿大丫都去帮忙。”
“好的大伯。”闫玉萌萌哒应声。
“小二。”闫怀文低声道:“如果明日场面混乱,有人争抢,你不要管东西,记得躲远些,小心不要受伤。”
“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会将童子军都带过去,谁不听话就教训他!”闫玉奶凶奶凶的挥拳。
闫怀文默了默。
耐心与她分说:“那是灾民,不是山匪,你们的弓弩不能用在此处,你明白两者的区别吗?”
闫玉重重点头,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的,山匪是坏人,可以杀,灾民和我们一样,在家里过不下去才跑出来。”
“大伯,我们晓得的,不会用竹弩。”
闫怀文这才放心,问她:“明日若有人来换字帖,你可准备妥当?”
闫玉眨眨眼:“这还用准备?我写的大字,大伯都夸我写得好,拿去呗。”
闫怀文忍不住嘴角上翘,“你可以挑一些简单好认的,再写下他们的名字,如果有人只换这一次,那至少日后他知道他的名字是哪几个字,能勉强写下。”
闫玉觉得好有道理,先学会写名字,对了还有简单的数字,起码能看得懂自己的工分记录。
“大伯,那丰年的呢?我怎么写?”
闫怀文想了想,道:“让他来找我,我看他进度如何。”
……
闫老二骑着,不,趴在牛背上。
感受着周遭林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