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
每家有多少东西,除了自家,外人哪会知道。
这里面定会有人怀私瞒报多报。
原物返回行不通,重新分配更糟心。
按什么标准分,粮食和水都好说,其他东西像衣物被褥这些如何分?新旧程度不同,价值不同。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些人被山匪抢夺一空,屁都不敢放一个,但要是分东西不能让他们满足,怕是会吵翻天。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将这个难题摆到老闫面前。
谁也不服谁,唯一信服之人成了他们的唯一指望。
灾民们哀求道:“恩公,我们撕扯不开,又急着上路去找家中的老人和孩子,求您帮帮忙,让我们快些带了口粮上路吧!”
不少人灾民附和:“您放心,分多少我们都认,只求能快些赶路!”
闫玉看出来了,这些个想要走官道的灾民最是急切。
那些想与他们同路的,担心有人多拿,想慢慢分。
“闫兄,本是不愿让你烦心,实是……”梁满山一脸羞愧:“我亦身在其中,未免不公,只好避嫌。”
梁满山在灾民中还是有些人望的,但山民并不给他面子,读书人怎么啦,童生怎么啦,我们不认。
山民们看到安叔,脸色好看许多。
“安叔,他们没有多少粮食,山上的粮食都是我们的!”
“没错,安叔,那些粮食是我们背上山的,还有山匪吃用的,都是我们背上去的。”
“他们凭啥要分我们的粮食!”
“杀山匪我们也出力了。”
也怪这些山匪,山民们孝敬了粮食,你们吃用就是,偏偏他们抢了灾民之后,更稀罕吃米吃面,不吃山民种的高粱了,这就造成了两种粮食的数量混杂。
山民觉得高粱都应该是他们的。
而以梁满山为首的灾民觉得应该放在一起算。
闫玉恍然:矛盾主要集中在灾民和山民两个团体之间。
闫怀文沉吟道:“先将口粮统计出来。”
其他东西都是次要的,唯有粮食是现今最宝贵的物资。
至于水,山里并不算太缺,只是难找些。
老松山上的水源,无论是灾民还是山民都知道。
山民护自己的粮食护的紧,不让灾民查看。
没法子,只好让安叔带着闫老二去记数。
两相汇总后,闫怀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