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的意思是,渤海郡王已被任凌生押送回京了?他……怎么敢……”
他不只敢,还做了!玮瑎已被任凌生押回康安,那么依照正常速度在路上行进的献捷队伍留着做什么?当然是等着捉拿胆敢去救玮瑎的反贼,为任凌生再添一功。若他派去的人入套,那他便成了任凌生升迁的垫脚石,这叫廖宇如何不气。
“取官服,更衣。”本阁要立刻进宫面圣!
“报——”
廖宇穿上紫袍,玉带还未束好,便有下人来报,“世子,姜枫带着任凌生进宫面圣了。”
廖宇一惊,手里的乌纱险些落在地上。
皇宫之中,宣德殿内。看着面前面如冠玉的姜枫和面若古铜的任凌生,景和帝险些笑出声,当年第一次见此子,他便觉得他们不是亲生父子,因为亲生父子的肤色不会差这么多。
任凌生的肤色比他五年前出京时深了许多,十三岁出京时,他是任家仅存的骨血;十八岁归来,他已是大周最年轻的将军。
此子,可保大周江山五十年固若金汤!
景和帝越看,越觉得江凌顺眼,温和问道,“任卿星夜兼程而归,可是路上出了变故?”
江凌躬身行礼,“回万岁,臣得到确切消息,有贼子沿路设伏妄想夺走渤海郡王,臣便将计就计,率领一队人马秘密押送渤海郡王和靺鞨大将迁晃进京献捷,大队人马按原计划进京,沿路擒拿靺鞨余孽。”
“好!”景和帝大赞一声,“任卿此计甚妙。任卿一路辛苦,这几日先在府中好生歇息,玮瑎和迁晃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
“是。”江凌老老实实站在岳父身边,躬身谢恩。
景和帝越看这对翁婿越顺眼,便笑道,“任卿年纪尚小,不懂得照顾自己,姜爱卿费心多看顾他一二,让他尽快养好身体。”
“臣领旨。”姜二爷躬身领旨,然后道,“臣今早得知凌生回来了,立刻骂了他一顿。这孩子年轻不懂事,得知有人沿路设伏后边以日行一百五十里的急行军,押着两名要犯赶了二十天的路跑回来了。他年轻受得住,但渤海郡王玮瑎已经六十多了,哪受得了……”
“姜爱卿,”景和帝笑道,“玮瑎三年前纵兵抢夺肃州赈灾粮已是死罪,便是他死在半路上,凌生将他的头割下带回也是一样的。凌生能瞒住所有人,将他活着带回来,乃是奇功一件,当赏。”
姜二爷立刻替儿子谦虚道,“万岁的心意,臣明白。可您赏凌生的东西够多了,您再赏赐,臣怕他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