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还要养着三品将军女婿,他想得美!”
“比起禁军武将的品阶,二爷的三品京官才是实打实的。武将不领兵,品阶只不过是听着威风、多领分(份)俸禄爬(罢)了。”喝多了的裘叔说话有些大舌头,“只要您想……”
“爷不想,爷什么都不想干。爷不当官,不嫁闺女,不要上门女婿……”躺平的姜二爷闭上眼睛,享受夏夜微风。
娶不让娶,想当上门女婿混饭吃二爷还不要,这下少爷该怎么办?裘叔趴在桌上,呵呵傻笑不停。
“滚回房笑去,别扰了爷听蛐蛐。猴儿,宝儿,西南墙角那只蛐蛐叫得不错,去给爷抓过来。”
“是。”姜猴儿和姜宝立刻提去灯笼、撸袖子蹲到墙角抓蛐蛐。
唱得正高兴的蛐蛐受惊,顺着墙缝爬到隔壁小院内的草丛中。瞿瞿的叫声传入姜留的闺房,脸上擦伤已结痂脱落的大周第一美人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斗转星移,月落日升。
闺房的薄纱床幔被一只莹白的小手挑开,露出一张尚带澹澹伤痕的精致美颜。一双水润的桃花童望着泛白的窗户,姜留的眸光渐渐清明。她刚起身穿衣,赵奶娘和芹白便快步走了进来,一个帮她穿衣,一个收拾床铺。
“姑娘可还觉得不舒坦?”赵奶娘轻声问道。
初来葵水的姜留红着小脸,转身见床铺上干干净净的,才小声道,“小肚子还有一点酸胀,不过我能忍得住。”
赵奶娘喜气洋洋道,“我的好姑娘欸,你可不能忍着,有一点不舒坦也要告诉奴婢。咱们有御医医用好药调养着,下次就不难受了。奴婢熬了益母鸡汤,待会儿姑娘过喝一些……”
生理期到了,却被奶娘时刻挂在嘴边,姜留觉得实在不好意思。被奶娘领到梳妆台前后,她打断奶娘,问道,“我爹爹昨晚几时睡下的?”
“不到子时,猴儿和宝儿就把二爷抬回了房,这会儿已经起来去前衙了。二爷派人过来问过姑娘起了没,说姑娘若觉得身子不舒坦,便在房中再歇两日。”
女子初来葵水是大事,若在康安,姜留这会儿应是如姐姐初来葵水时一样,坐在床上被家中女性长辈们关怀和祝福呢。正因如此,姜二爷才对闺女加倍疼惜,不肯让她受半分委屈,处处细致,准备周全。
又得到了来自爹爹的关心,姜留的小脸更红了,“我没事儿了,不想躺着。”
“姑娘小时候落水受寒,所以才会腹痛。如果初来这几回调理不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