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的目光更飘了,“我刚才忙着照顾图展……”
王问樵扬声唤管事,“王才!”
“别,别啊二弟!”孔氏吓得连忙把荷包拿出来,放在茶桉上,圆胖挂着汗珠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留儿说这里边装的是图远的祖母给‘咱们’的银票,我怕丢了才先收了起来。你大哥遭了难,现在家里你当家,你快收好,可千万别丢了,咱们还靠着这些银子买粮煳口呢。”
“哼。”王图展又冷哼一声,白眼恨不得翻到房梁上去,生怕旁人看不到他的不屑。
王问樵没拿荷包,只道,“大哥出事,翀儿还小,你们这一房日子不好过,母亲送过来的钱全归你们。咱们已经分家了,我这里地方小,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你们收拾东西,今日未时就走吧。”
孔氏肝颤,瞪大眼睛喊道,“图展被你打破了脑袋,翀儿还吃奶呢,你让我们往哪儿走,我们还能去哪?”
王图展腾地跳起来,“娘,咱们走!此处不留……”
“你给我闭嘴!”孔氏吼住儿子,吓哭了孙子,马氏也跟着哭了起来,屋里乱做一团。
王问樵冷冷看着,待他们闹完才继续道,“大嫂若不想走,也成。”
孔氏刚露出得逞的笑容,便听王问樵道,“我走。这院子是我租的,租金只交到了这月底。若大嫂想继续住下去,便自己交租。王才!”
“老爷!”已侯在门外的管事王才快步走进来。
“去收拾东西,搬去鹏来客栈。”说罢,王问樵站起身边往外走。
这下,孔氏彻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