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出去,方圆两丈都没人敢靠近,想打也打不着。要不,我改提木棍吧?”
“也好。”
于是乎第二日,得了一家人赞同的姜留独自出门,带着恶奴——书秋、鸦隐、呼延图等人、武器——木棍,在康安城中溜达。她在西城溜达了半日,居然一个不顺眼的也没瞧见,便催马奔向东城,打算去邑江侯府门前转一转。
好巧不巧,她骑马走到东市半堂香门所在的街道口,便远远望见长得歪瓜裂枣的红衣少年,带着人堵在半堂香门前,他锥子一样尖的下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这模样这架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不等姜留说什么,她身边走着的书秋就怒冲冲地开口了,“姑娘,他在学二爷!”
腊月里摇扇子和红衣,是今年康安城最火的装扮,男女皆有之。因为城中各茶楼内说书先生口中的姜二爷,便是这个装扮。
姜留暗道一声爹爹您老人家再不回来,康安百姓都快忘了您是第一美男子了。她沉着小脸催马上前,好,就这个了,抽他!
“鸦隐。”
“姑娘!”
“这货是谁?”
鸦隐摇头,“某不认得。”
呼延图立刻低头:莫问某,某也不知道。
姜留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姜白,姜白立刻道,“姑娘,这是兵部侍郎孙大人侍妾贺氏的亲侄子,名叫贺方,他长跟秦相府的姨娘李氏的哥哥家的孙子李宏溪一块混。”
鸦隐瞪着姜白,这臭小子怎谁都认得?!
姜留听明白了,贺方?很好,我一棍子把你送去何方!
“鸦隐,给本姑娘开路!”
“是!”鸦隐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大伙让一让——半堂香的东家六姑娘到喽——”
街内看热闹的东城百姓们刷地分到两边,拔脖子望向小矮马上的姜留,半堂香门口一身骚包红的贺方也斜眼望向姜留,见她没提着狼牙棒,心便安了大半。
被鸦隐一嗓子吼得想抽人的姜留,左手拉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胯下坐骑的蹄铁踩在青砖上,哒哒哒地走到贺方面前。
待到近前,见贺方还斜着眼看自己,姜留倒对他生出几分敬佩:眼睛能斜这么久,也算个本事。
“东家。”半堂香的管事谭亮上前给姜留行礼。
姜留颔首,“谭叔,这位公子为何堵在咱们店门前?”
谭亮连忙道,“回姑娘,贺公子半个时辰前来咱们店里,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