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都忙不完。三弟这几日在忙什么?”
二哥把话递过来,姜槐立刻接上,“年底了,咱们的田庄、铺子的帐都要盘一遍,还有给管事们发红封、府里仆从们年底的衣裳、各府迎来送往,这些事一件都错不得。所以小弟每日奔波,便是去酒楼吃酒,也是为了要帐或与各府拉好关系……”
姜二爷睁大眸子:你居然还有空去酒楼!你完了!大哥这回准是冲着你来的!你连累我了!
姜槐偷偷拱手:二哥,侍会儿大哥骂起来,你可不能不帮我。
姜松见两个弟弟一唱一和的,便笑道,“愚兄今天找你们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着咱们三兄弟近来各忙各的,已许久没坐在一块说话、吃酒了。”
不信!
姜二爷和姜槐对对眼神,姜二爷主动开口问道,“大哥,咱兄弟谁跟谁,有事你就直说吧。”
自己心里有事,已经瞒不住两位弟弟了么?姜松将万千言语压下去,随口道,“翰林院内事情做得不顺当,我心里烦闷,所以想跟你们一块聊聊。”
原来是这样啊!小哥俩立刻踏实。
姜槐问道,“是曹大人又找大哥的茬么?”
姜二爷也道,“曹文元刚愎自用,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敢找大哥的茬让大哥不痛快,咱们就找人收拾他儿子曹泽,让他没脸在翰林院待下去。”
“就是,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敢在翰林院装相。”姜槐跟上。
曹泽是曹文元的小儿子,年近三十还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想抓他的错处并非难事。
正好借着这个话头,姜松展开了话题,“修身齐家,方可治国平天下。咱们也要教养好孩子。二弟,悦儿刚两岁,弟妹又怀着身孕,你要多陪伴在他们身边,否则等孩子长大了转眼长大了,你再想教导也晚了。还有三弟你……”
完了……大哥又开始了……
姜二爷与三弟对了对眼神儿,低下头听兄长训话。
直到深夜,姜松才说完,返回了东院。
送走大哥,姜槐小声问姜二爷,“二哥你说大哥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前句不挨后句的,像是一晚上要把几年的事儿都说完似的。”
姜二爷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三弟问了,他怎么能不和道呢。姜二爷拍了拍三弟的肩膀,感叹道,“大哥老了。”
“啊?”姜槐被二哥说愣了,“大哥还没四十岁,一根白发也没有,怎就老了?”
姜二爷又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