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若姜家必须有人出京,只能是他。
裘叔捋须,姜松爱护姜二爷的心思他明白,但他有句话却说得不对:姜二爷能办的很多事,他办不到。
姜松不肯放弃,又问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试试焉知事不成?您老帮我想想,我该怎么说动万岁……”
他们在府中商量对策时,翰林院编修刘君堂的马车到了西市街口。年底西市热闹非凡,车马难通,焦急的刘君堂跳下马车,直奔西市正中央的西城衙门而去。他一露面,立刻有大姑娘小媳妇向他周围聚集,刘君堂见此,脚步更快了。
穿便装在路口放哨的衙差见刘君堂奔着西城衙门来了,立刻将消息报到师爷周其武面前。周其武立刻道,“廖大人,刘翰林就交给您了。”
廖传睿与刘君堂是同科中进士,又同在康安为官,交情很是不错,让他去拦住刘君堂最合适不过。
“师爷放心。”廖传督起身出内衙,拦住了刘君堂。
刘君堂一见廖传睿,便拉住他问道,“九如兄,姜大人可在衙中?我有要事禀告。”
“贤弟随我来。”廖传睿把刘君堂请进衙房,命人上茶。
刘君堂一看廖传睿这架势,便直接问道,“九如兄已经知晓了?那我恩师他?”
廖传睿低声道,“我二叔还不知道,府尹大人正在想办法。”
肃州之行九死一生,恩师万万去不得。刘君堂急急道,“为何不让我恩师知晓?他知道了才能想办法应对啊。”
当着刘君堂的面,廖传睿不好直说二叔容易被人忽悠,便委婉道,“若二叔得知万岁和朝中大臣都对他寄以厚望,定会当仁不让、挺身而出。”
刘君堂的热血一下就涌了上来,他站起身道,“我恩师胸怀大义,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真乃我辈之楷模!”
廖传睿
刘君堂表达完对恩师的敬佩,又坐下道,“恩师纵有一片忠君为民之心,但他生长于康安,出仕后主管民事,对查案、税赋和兵戎三事并不熟悉,让他去肃州,对肃州大局而言并非上策。”
“关键便在此处。朝廷应派对西北更为了解的官员前去。不过……”廖传睿话说了一半,长长叹了口气。
刘君堂立刻就明白了廖传睿的未尽之言。虽然由书窗步入朝堂才不过半载,但他们的热血已被浇了数瓢冷水,快要凉透了。朝官为了名利争斗不止,很简单的事很明白的道理,一旦牵扯上名权利,就立刻变得复杂无比。
刘君堂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