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服父亲采用自己的计策,并不容易。姜留咳嗽一声,又重复道,“兵者,诡道也!”
姜松、姜槐和姜大郎点头,认真等待下文。姜二爷却替小闺女难受,“留儿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必咬文嚼字。你肚子里本就没几滴墨水,嚼烂了也不可能出口成章。”
姜留……
姜松瞪了二弟一眼,才和颜悦色地问小侄女,“留儿可是担心铺子,想出去转转?”
虽然不想承认,但姜留明白她爹说的是事情,她再嚼,也不可能出口成章,便如实道,“铺子有三叔打理着,侄女一点也不担心,侄女要说的是因侄女给府里惹来的祸事……”
姜大郎立刻道,“六妹,此祸非由你而起。”
姜槐也点头,“三叔知道你的头脑灵活,你不必有什么顾忌,尽管把你的对策提出来,咱们一块合计合计。”
“我看秦家的架势,是非要刺伤我不可,既然这样,咱们干脆就如了他们的意,我假装受伤,化解这一局。”见大伯和爹爹同时皱起眉头,姜留立刻道,“大伯,爹爹,你们听说我。咱们与秦家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咱们只宜智取。你们也知道我的速度极快,假装受伤一点也不困难。”
“如愿,什么时辰了?”
丫鬟看了一眼滴漏,回道,“回少夫人,马上要酉正了。”
已经这么晚了?岳锦仪闭了闭看书看得有些酸涩的眼睛,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黑透了,院中新起的小厨房已备好饭菜,夫君却还没回来。六妹将夫君叫去前院书房,究竟是为了何事?
“不管是什么事,你六妹能把你大伯、二伯、你爹和你大哥请过去议了这么久的事就是她的本事!”闫氏看自己的闺女,越看越不如意,“你比留儿还大一岁,整日里除了吃和玩,还能干什么?”
姜慕锦嘿嘿,“女儿还能让娘亲骂着解闷儿,娘不烦闷了,生的弟弟就会更漂亮、更聪明。”
“噗——”闫氏一下没绷住,气笑了。
把四块木块组成的鲁班锁拆开又装好的小悦儿抬头,小声跟三姐道,“饿。”
姜慕燕接过弟弟手中的鲁班锁,吩咐道“齐嫂,去把母亲和悦儿的晚膳端过来。”
雅正回神,道,“只取一碗小馄饨来便好。”
姜慕燕劝道,“母亲也先吃一碗吧,待父亲回来了,您再陪着父亲一起用一些。”
“那咱们都吃一些,你这几日也要好生调理着。”雅正握住大闺女微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