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一个端着木盘到老奴跟前讨赏钱。老奴一个猴给一个,最后五个没得着赏,一猴给了老奴一爪子,把老奴的衣裳都抓花了。”
柴小八更不信了,“若真有这样的泼猴,早就被人打死了!再说您老刚才还说十六个猴呢,怎么这会儿讨赏的又成十五个了?”
厚叔也不知听没听清这句话,依旧靠在影壁墙上回忆往事,“说起来也怪老奴傻,耍猴人的锣声一停,一圈人都往后退,就老奴一个在那戳着呱唧巴掌叫好,猴们不找老奴要赏钱找谁?”
“哈哈哈,哈哈哈!”想着当时的情景,柴小八扶着影壁墙笑得前仰后合,站在旁边的姜留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拍了拍柴小八的肩膀道,“八哥,我还有要向祖母回话,先进去了?”
柴小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摆了摆手,示意姜留先进去,他稍后便到。
姜留乐呵呵地往里走,知道今日他是没空再进来找自己玩了,厚叔的故事一个接一个,绝对能让他笑到天黑。
天黑后,爹爹也没回来。姜留与母亲、姐姐和弟弟用了晚饭后,便拖着棍子去了任府演武场,略活动胳膊腿后,便将棍子舞得虎虎生风。同来的姜慕燕围着习武场慢跑了几圈,见妹妹还不肯停,便抬高声音劝道,“妹妹,今日便到这儿吧,莫累着了。”
姜留这才收势,呼呼喘息着。
姜慕燕上前为她擦拭额头的汗,心疼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姐,我没事,就是想看自己能把这套棍法耍几遍。”
两个月前,救下大郎哥病倒之后,姜留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提高体能。可意识到是一回事,真正落诸实处又是另外一回事。今日去白府,见白夫人得知边关战起时的那个劲头儿,姜留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文官与武将的区别。她虽不是武将,但她听了白夫人那番慷慨激昂地话也大受震撼,内心升起一股要变强的紧迫感。
“耍几遍都不要紧,凡事要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否则便适得其反了。”姜慕燕摸着妹妹烫人的小手,心疼得厉害,“咱们快回去吧,免得受了寒气。”
“好。”姜留乖乖跟着姐姐往回走,“姐,待会儿梳洗后,我想等哥哥回来再睡,我有话想跟他说。”
姜慕燕皱起小眉头,“他去送嫁吃喜酒,亥时之前回不来。你若有要紧事便先告诉裘叔,若不是要紧事,便交代给琥珀。”
琥珀是任府的大丫鬟,做事稳重话不多,很让人放心。姜留拍了拍小脑袋,她怎么就没想起来让琥珀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