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溪的父亲虽然官职不高,但因挂靠着邑江侯府,家里日子过得并不差,再加上她甚少出门,何曾听过如此粗鲁不堪的言语。刘溪觉得自己染了污垢、被羞辱了,她气得手脚颤抖,要紧红唇不知该怎么办。
刘夫人怒极,那一声妹妹是如何也换不出口了,她指着李氏的鼻子骂道,“李夫人真是好教养……”
“啪!”李氏一巴掌打掉刘夫人的手指,站起身骂道,“腆着脸三番四次登我家的门,吊着我儿子的胃口,我儿子不过是碰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反过来哭哭啼啼诬赖我儿子!你刘家没教养好闺女,却敢指着老娘的鼻子撒野,你真当我石家是小门小户,好欺负不成!”
刘夫人差点被她这番抢白噎得翻了白眼,咬牙切齿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呵,你这话道奇了怪了,你该拍胸脯问问你自己,你们刘家想怎么样!”李氏站起来,狠厉的三角眼盯着刘溪蜡白的小脸,不屑道,“不过是个抱到正房养着的,有几分姿色的庶女罢了,你们刘家当块宝养着,还搞什么‘养在深闺人未识’那套,想吊谁的胃口卖个好价钱?没卖出去砸自己手里了,就上赶着往外送!怎么着?送到我家门上来缠着我家寅生……”
庶出的刘溪最忌讳别人她的身世,这无异于当众剥了她的皮。她疾言厉色喝道,“夫人莫血口喷人,我登门是我以为咱们两家是亲戚。若我对令郎有半分企图,但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石寅生跪爬两步,“溪儿妹妹……”
“你给我起来!”李氏一声河东狮子吼,将石寅生吓得立刻闭嘴爬了起来,站到母亲身后不敢吭声了。
李氏看着挺胸抬头的刘溪,缓缓笑了,“怎么着?到我家来不是找我儿子,那是找谁?搬到三多巷的新科状元郎刘君堂?”
见刘溪目光闪躲,李氏冷冷笑了,“刘溪啊刘溪,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你……”刘溪气得浑身颤抖,“你个泼妇!”
“那也比你这个小骚蹄子强!”李氏呸了一口,中气十足地骂道,“今儿后晌在四海杂货铺里,听着姜家姑娘的话音,就以为人家再念叨刘君堂,巴巴地凑上去得了一顿羞辱还不够,还要跑到三多巷来丢人现眼!我们三多巷是多福、多寿、多儿子,可不是多骚蹄子!”
“溪儿,莫跟泼妇理论,咱们走。”刘夫人来接女儿归家,只带了一个婆子一个车夫,李氏如此蛮不讲理,闹大了对闺女有碍,刘夫人好汉不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