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公主府伺候乐阳公主的,如今付春朝得宠,杨冲被打,想必他的处境也不妙。
刘宏回道,“今年七月,周展平府中长辈故去,周家派人去公主府报丧,周展平回府之后一病不起,小人听说周家人将他送出京寻名医治病了。”
名义上是治病,实则是逃了。刘君堂面容稍缓和,继续道,“吩咐京中各店铺掌柜、管事,行事务必谨慎,提防戴猛生事。”
申国公府内,秦天野听罢此事,眼睛都未离开公文,只简短吩咐道,“让他不可冒进。”
“是。”陶徐应下。
秦天野翻了一页公文,淡淡问道,“左武卫可有消息?”
陶徐心中一颤,垂头道,“尚无。”
“啪!”
秦天野合上公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将陶徐震得一颤,“他脖上的绳子,该紧一紧了。”
陶徐躬身,“请相爷示下。”
秦天野提笔刷刷刷写了几句话,盖上私章递给陶徐,“立刻让人将这封信送到蒋锦宗手中。并给晁兵带口信,让他准备好取蒋锦宗的项上人头。一旦事成,本相允他忠武将军之衔,并在万岁面前保举他出任左武卫大将军。”
“是。”陶徐接信,退出书房。
秦相府的信差连夜出西城门的消息,很快被各府获知。黄通与黄隶在房中密谈许久,待黄隶走出房门时,脚步尤为轻快。太傅尹骞则与幕僚道,“付春朝不足为虑,肃州才是重中之重。”
大理寺卿萧峻却不觉得付春朝不足为虑,不过肃州局势确实更重要,“恩师,您觉得两月之后,该派何人赶往肃州?”
爱徒孔庆丰为国尽忠后,太傅尹骞花白的须发变作银白,在灯下闪着亮光,他略昏暗的目光盯着烛火,意味深长地道,“荆吉良是去不成了,你也不宜离京,朝中能令万岁信任又有此能之人,只剩杜海安了。”
萧峻平冷哼一声,“杜海安老奸巨猾,八年前他就躲了,这回也绝不会以身犯险,将他放入内阁,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尹骞看了一眼不服不忿的萧峻平,无奈摇头,“你这脾气啊……”
萧峻平气鼓鼓道,“此处只有恩师与学生两个,学生不愿再憋着,不吐不快。”
尹骞气笑了,“除了在万岁面前,你在何人面前憋着了?”
好吵架的萧峻平一阵心虚,随后猛地想到一个人——姜枫!他也不是故意在姜枫面前憋着,就是在他面前有火都发不出来。萧峻平灵机一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