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可不行。我家大人吩咐了,吓唬吓唬他就成,咱还指望他干活呢。”
海棠低声问,“二爷真是这么吩咐的?”
赖三敛了笑,认真点头。他本是西城收保护费、打架度日的地痞,是二爷给了他这份体面的差事,赖三对姜二爷自是言听计从。
“便宜他了。”海棠嘀咕出过,转身走了。
“嫂子慢走。”赖三拱手送走海棠,靠在武家墙壁上,赖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折了根枣树枝,撸掉叶子用细枝挖耳朵。
不大一会儿,一位锦衣老妇带着丫鬟来了,沉着脸吩咐丫鬟叩门。
赖三扔掉枣树枝,上前文绉绉道,“庆夫人,西城兵马司巡街班头赖长贵,这厢有礼了。”
听到他是西城兵马司的人,庆夫人略福身。
“我家大人感激武中丞在殿上帮他指正错失,也请庆夫人高抬贵手,不要难为武中丞。”赖三直言道。
庆夫人愣了,“姜谪仙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赖三一脸真诚道,“是呢。您现在赶走武中丞,旁人会以为是我家大人指使的,请夫人三思。”
待庆夫人点头应下,赖三才拱手告辞。转过墙角后,赖三恶寒地搓了搓胳膊,低声骂道,“娘的,跟这些人说话真费劲!”
看到庆夫人怒冲冲地进了大门,路对面马车内的姜留才放下车帘,感叹道,“咱们能想到的,爹爹都做到了,赶走武云山确实不妥。”
江凌却不信,“赖三对庆夫人说的话,不是父亲吩咐的,应是周其武的主意”
姜留想了想,点头,“也对,这话不是爹爹的语气。哥,咱走吧?”
“嗯。”江凌吩咐车夫继续赶往南市家具行。
“会客厅里的桌、椅、博古架选黑色和降红色,显得庄重大气,花瓶或摆饰等家具放好了,咱们再慢慢挑。”姜留与哥哥商量新宅子的布置,“书房里的书架和桌椅,哥哥喜欢水曲柳还是桃花芯?”
“妹妹喜欢什么?”江凌问。
“我都喜欢,哥哥你呢?”姜留有些小纠结。
“那就都用,书架用水曲柳,书桌用桃花芯。”江凌想到妹妹趴在书桌上写字的模样,又道,“桌子低一些。”
“桌子就用正常尺寸,打一把高凳就成,再过两年我能长高了。”姜留精打细算,矮桌用不了两年还得换。
不想让妹妹长大的江凌点头,“不要吃赖三的糖,他手脏,其他人给的糖也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