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正应了一声,抬头望着前面的小娃儿头上的虎头帽时,便听二爷又道,“此处人多,我托起你看吧。”
啊?雅正夫人愣了,然后脸迅速变红,“二爷,使不得……”
“你带着面具,无人能认出你来,扶住我的帽子,放心,不会摔到你。”姜二爷双手握住雅正纤细的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提了起来。雅正夫人一阵眩晕,慌忙扶住姜二爷的帽子,脸热得都要将面具烧了。
抱起来才发现,雅正夫人没比留儿重多少。姜二爷心生怜惜,再往上一举,让她靠坐在自己的右肩上,抬头问道,“可瞧得见?”
横街上站得最高的雅正连忙点头,“看得见……”
“好,就这样看吧。”
“二爷,这使不得……”雅正慌乱不已。
“爷说使得就使得。”姜二爷很是坚决,还得意地瞟了瞟身边瞪着他的汉子们,“看什么?爷疼自己的媳妇,你们不服气也把媳妇、孩子扛起来啊!”
“爹,儿也要!”
“夫君,妾身也要看霓裳羽衣舞!”
“夫君,你看人家!”
“妾身也要!”
“……”
连片的央求抱怨声响起,不肯丢面子的男人们咬牙切齿伸出胳膊,一个个儿女爬上父亲的肩头、妻子抱住丈夫的脑袋。本就比别人高一些的姜二爷见此,又把雅正往上举了举,所以这些被聚起来的人中,站得最高的依旧是雅正。四面八方投来羡慕的目光,雅正夫人从慌乱到羞涩,从羞涩到眩晕,从眩晕再到感动,眼泪一滴滴地爬出了眼眶。
上次这样看花灯,还是在父亲怀里。儿时的记忆已模糊,她已忘了是什么感觉。现在,眼前长乐门外数不清的花灯、露台上翩然起舞的歌姬,是雅正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稳稳抱起她的,是她的未婚夫婿,是康安成最英俊的男子,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与肩膀上扛着个人还气定神闲的姜二爷相比,他身边脸红脖子粗、胳膊发酸打颤的男人们便狼狈多了。有人终是忍不住了,低声与姜二爷商量道,“咱打个商量,公子把你夫人放下来成不?”
不戴面具的姜二爷很张扬,戴了面具的姜二爷张扬傲娇得无法无天,“爷带媳妇来看歌舞,她还没看够呢,放下来显得爷多没面子?”
您这要的不是面子,是咱的命啊!姜二爷另一侧抱着媳妇的锦衣男子与他商量道,“我给你五两银子买酒,兄弟把你媳妇放下来吧!”
爷缺你那五两银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