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熏着爷,小的一并端出去。”姜猴儿将釉陶炭火盆挪到车外,美滋滋地守着炭火盆吹风迎雪。
马车内暗了下来,姜二爷靠在软枕上,听着车外呼呼的风声,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雅正脚下的罗汉鞋。
苏家老宅内,雅正回到房中后,立刻命婆子准备热水烫脚。烫完脚抹上冻伤膏穿好袜子,钻入温暖的被子里,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可算暖和过来了。
一个人过了这些年,让她悟出一个道理:独自过活时,人必须自己心疼自己,伤了病了都没人能搭把手,会耽搁很多事情。
比起今晚族人的胡搅蛮缠,更能牵动雅正思绪的,是姜二爷的反常。
他……
雅正夫人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多想,不可自作多情,她是什么身份,哪值得姜二爷另眼相看。他不过是心善,才向伸手拉自己一把。
想到手,雅正眼前便浮现出姜二爷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十指,若他用这双手抚琴,便是无弦的琴,也能让他弹奏出动人的心曲。不过,不管这心曲有多动人,都不是她能奢望的,雅正夫人咬咬唇,默诵紫竹庵于玄子庵主教她的静心咒,渐渐平复心情,缓缓睡去。
第二日,清点大雪压垮的房屋,安排人清扫街道积雪等事,让姜二爷忙了一整天。好容易忙清了准备回府时,姜二爷却见郭静平拎着几个油包从衙门前经过。
郭静平见到守在远处的小姑娘们往衙门前涌,就知道姜二哥出来了。他停住转头,笑着拱手,“二哥,今日怎这么晚?”
姜二爷道,“四处查看雪情、清扫积雪,花了不少功夫。”
看着忙了一天的姜二哥依旧爽利整洁,两脚泥的郭静平佩佩服又心酸。媳妇让他跟姜二哥学,可这个本事他真学不来啊。
姜二爷看着浑身泥巴脏兮兮的郭静平,想到了姜猴儿的话,幸灾乐祸地问,“听雄子说,集日前你在府里摔着了?”
郭静平顿时一脸傻笑,“二哥,我媳妇有胎动了,我第一次摸着时,吓了一跳,从床上滚下去了。二哥你不知道那感觉……不对,二哥一定知道那感觉,实在是太,太……小弟也不会说话,不过二哥一定能懂,对吧?”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围着,姜二爷一定把郭静平踹到雪窝里,我让你懂!
“你拿的是什么?”姜二爷受不了他傻笑,低头看着他手里的油包。
“这是旋炙猪皮肉和姜豉鸡,是……”
“你怎么知道爷饿了想吃这些?”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