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啊地惨叫一声,“你们都出仕了,以后小弟怎么办!”
“二哥十二八岁中进士出仕,你今年才二十四,急什么。”白晅白了他一眼。
曹玉宝了无生趣地靠躺在铺着软垫的长凳上,“你们都去忙了,我跟谁一块耍?我自打十岁起,便跟着二哥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们要各奔前程,日后再聚便难了。四人沉默了片刻,姜二爷道,“玉宝,你不如跟我一样考武举吧。你书读得比我好,准备三年肯定能中进士。”
曹玉宝的父亲官工部侍郎,不能以恩荫入仕,若要为官只能走科举之路。曹玉宝很有自知之明,“小弟没二哥的力气,也付不出二哥那样的辛苦。”
姜二爷叹了口气,“若不是逼上绝路,我也到不到这一步。你且走且看,不急。”
白晅道,“二哥,小弟走后,白斐就托付给你了。交给别人,小弟都不放心。”
白斐乃白晅的儿子,今年五岁。相翼候府在西城延寿坊,算是姜二爷的地盘。姜二爷点头,但还是道,“你一走便是两三年,不如带上弟妹和孩子同去。”
“我也想带啊——”白晅说着,声音便有了些苦涩,但他姨娘觉得若白晅和两个孩子都走了,等三年后他们再回来,相翼候府早就没了他们的立脚之地。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姜二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斐儿有事,便让他来姜家或西城衙门寻我。”
“多谢二哥。”白晅敬了姜二哥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姜二爷也跟着饮了。
柴易安笑道,“我家那臭小子天天往西城衙门跑,没给二哥添什么乱吧?”
姜二爷摇头,“他才几岁,能添什么乱。”
“那颗不尽然,咱们像林桑他们那么大时,已经觉得自己是大人,四处惹是生非了。”白晅颇为怀念少时跟着兄弟们在外疯玩的时光。
柴易安哼道,“林桑可没咱们的本事,他只会追着留儿到处跑。”
曹玉宝嚷嚷道,“姜二哥,白四哥,要不你们俩亲上加亲得了。”
柴易安笑眯眯的,“我是想,不过二哥却舍不得。”
姜二爷笑道,“孩子们的亲事可不是咱们说成便成的,得他们同意才成,免得又凑出几对怨偶,伤了咱们兄弟的情分。待过几年孩子们长大了,看他们的意思再说罢。”
一群人喝道月上中天,才醉醺醺地散了。姜二爷靠在车壁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到要各奔前程的兄弟们,目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