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时,顾老太太带着女眷在正房里休息,顾学之带着男子在厢房。
临休息时,顾老太太也没有给顾韫主仆安排睡的地方。
钟氏看了不忍,要开口时,被顾老太太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顾韫也没指望着谁能帮她们,“阿奶,我看厨房也能休息,我和纪妈妈去那边吧。”
“你自己想去的,别到时你阿父一问,又扯到我身上来。”顾老太太挥手,“折腾一天,大半夜的还不能早些歇着,真是造孽。”
这话明显是在赶人。
顾韫垂下眼帘,和纪妈妈出去。
顾蓁蓁看到这一幕,小声帮着求情,“阿奶,现在外面冷,不然我和阿姐挤一挤吧。”
“挤什么挤?你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耽误了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快睡你的觉。”顾老太太一喝斥,屋子里安静了。
顾韫和纪妈妈从正房里出来,主仆二人刚走几步,厢房里听到动静的顾学之就走了出来。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样,让纪妈妈先进去休息,和女儿在院子里的水井旁坐下来说话。
“委屈你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能耐,才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你就当为父亲尽尽孝吧。”顾学之也知对不住长女,语重心常道,“一路到广陵虽有周县令照顾,刺史府那边却没有交代,咱家现在也很尴尬,战事突然爆发,策论那边也没有消息,全家开销都是个问题。”
顾韫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不多嘴。
顾学之看着沉默寡言的长女,“为父知道你心中委屈,全家都迁来广陵,也没给你捎个信。”
原本准备好面对女儿时解释的说词,看到女儿后,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今日你早早休息,明天一起咱们搬到周县令那边去,至于你阿奶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因孝道不能反驳你阿奶,但你是我的女儿,在咱们家所有孩子在为父眼中都一样。”顾学之深深看女儿一眼,起身先行离开。
直到听着厢房门被带上,顾韫才起头,今晚父亲寻她谈话,她着实没有想到,甚至这些话也让她很意外。
回到厨房,纪妈妈已将柴铺好,见主子回来,纪妈妈一脸为难,“娘子,没有被子,这样直接躺在柴上,娘子本身病还没有大好,这一晚下去还不得严重了?”
“将就一晚吧,不是有披风吗?就像在路上时那样挺一晚就过去了。”顾韫有些累,按着父亲的说法,明日她与他们一起去周县令那边,这是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