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凤眸淡淡,“大营那边如何了?”
卢植道,“大公子夜里喝酒摔断腿,军医说要在床上养三个月才能下地,老爷发了一顿脾气,萧副将去世的消息属下已经派人去送。”
“叮嘱咱们的人,待人送回到大营,后事要风风光光的大办。”
“是。”卢植恭敬应下。
心却想着老爷怕是又要大发雷霆了,把人杀了最后还要恶心自己一把,偏又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主子这是与老爷对上了。
......
巷子里顾家。
顾蓁蓁急忙回到家中,气息还未平,就说起见到顾韫的事,“阿姐拿着个篮子,上面装着彩线,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让她来家中认认门,阿姐急着回去了。”
“一篮子的东西?”顾老太太拍拍炕沿,“我当初咋说?她手里私房钱还多着,一家老小在这里挨饿受冻,到是吃的好穿的暖,身边还有两个下人伺候着。”
顾学之不在家,又出去跑关系了。
只有钟氏带着小儿子和女儿及长子在家。
钟氏胆小自是没有说话的份。
顾城脸色不好看。
顾老太太骂的更欢,“现在去追她还来得急,你们去把她带回来,这个家我不信还真由着她胡闹下去。”
这两日顾父策试的名额泡汤,又寻不到门路,家里的气氛很不好。
一家老小又搬到县里,处处是需要花钱的地方。
钟氏为了填补家里,私下里给邻居洗洗衣物,还是背着顾父。
以前顾家没有下人,钟氏这样做到没什么。
如今家中有两个下人,却在乡下服侍一个女儿,钟氏做为当家主母还要接洗衣服的活,传出去自是受人非议。
顾学之丢不起这个人,对于内子私接洗衣活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顾蓁蓁眼珠转了转,“阿奶,怕是现在姐姐已经到了城门口,不过你放心,我和姐姐说了二十八那天去寺院,姐姐说那日她早早过来。”
说完这些后,她还为自己刚刚做的事解释一下,“许是我看错了,那篮子里都是绣线。老宅那边现在三口人吃饭,阿姐一个人养着也是吃力了些。”
顾老太太也知道现在追不到人,只能咽下这口气。
等出了屋,顾蓁蓁站在院里。
她一脸忧心的问顾城,“阿兄,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