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又急又气,“你们还傻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闵杰忽地就泪流满面了,哽咽着说,“我,我终于知道,在母后的心里,儿臣,儿臣是什么了……不过是,不过是一个可以坐在龙椅上,由您来发号施令的傀儡吧?便是儿子死了,您还可以在这宫中任意扶植起一位皇子,做您的傀儡……”
“你这傻子——”徐皇后还想说什么。
可闵杰抹去脸上眼泪,深吸了口气,却是端出了他的皇子范儿。
“皇上,得上苍与祖宗庇佑,暂且无恙!”
“徐太师,勾结禁军,私闯宫闱,理当重罚!”
“皇后——”
闵杰说不下去了。
到底是他的亲娘,他要怎么说?
大殿后面,李大海走了出来,“传皇上口谕,皇后娘娘近来神智不属,貌似有恙,需闭宫静养。着张淑妃暂代其职,掌管六宫,清和公主和常平郡主从旁协助。
二皇子,皇上近日恐怕无法理政,特命你暂且监国。待汉王殿下上京,再将朝政交还于他。皇上命奴婢来问一声,你可做得到?”
闵杰再次泪流满面,重重跪下了,“儿臣领旨。儿臣谢父皇隆恩!”
清和公主也哭着跪下了,“儿臣谢父皇隆恩!父皇仁厚,儿臣感激涕零,此生不忘!”
燕成帝此举,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淡化了徐皇后的罪责。
给她,更是给一双儿女,留足了体面。
回头只要说徐太师用药物蛊惑了徐皇后,就可替徐皇后开脱了。
就算皇后之位保不住,但起码不会太过牵连到一双儿女。
至于那张龙椅,闵杰是再不敢想了。
有一个谋害亲爹,还口口声声想垂帘听政的亲娘,别说臣子了,就是宗亲,也绝不可能让他上位!
“你们,你们都被皇上骗了!”
“他故意这么做的,是在收买人心!”
“好绝了你们的念头,把这个天下,交给他的大儿子!”
徐皇后争得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可闵杰起身,淡淡的看她一眼,满眼失望,只是吩咐,“送母后回宫。”
徐皇后还想理论,可闵杰走到她身边,低低质问。
“就算皇上属意大皇兄,那不是很应该吗?”
“大皇兄本是嫡出长子,论年纪论功劳,宫中诸皇子之中,还有谁比他更尊贵,更值得父皇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