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侍卫,已经有来回报的。
“回禀殿下,在后院发现几个不穿衣裳的男人,不似燕人,倒似草原人。属下不知如何处置,还请殿下示下。”
德阳长公主听得惊疑不定。
不穿衣裳的男人?
那是兀烈要霸王硬上弓么?
可为何没有提到谢常平?
她还在猜疑,汉王殿下却眉头一皱,露出一脸怎会撞见这种烂事的嫌弃表情,当下抱着女儿起身。
“既然皇姑不便招待,那孤就先行告退了。”
德阳长公主猛地反应过来,尖声道,“不是这么回事!”
难道竟是以为她在这里私通男人么?
要说她也不是没有私养面首,这也几乎是贵族间半公开的秘密了。
但你要穿破鞋,总得把它藏好。
若被人揭开裙底,露出这双破鞋,可是大大的丢脸。
尤其驸马萧旦已死,德阳长公主有儿有女的,也不方便再嫁。总得抱着先夫的牌位,假装贞洁,博取世人同情。
要是给人揭穿她私通男人,还是异族男人,如此掉价之事,回头传扬开来,不说夫家,就连宗室之间,都要瞧不起她了。
但汉王殿下显然不想听她解释,还生怕污了女儿耳朵,“皇姑有话,留给萧家和亲戚们说吧。”
他挥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事已至此,相信平安他们已办妥此事,还留着干嘛?
留下德阳长公主,百口莫辩。
等她跺着脚赶到后院,就见到被扒得光溜溜的兀烈穆里青,还有自家的奴仆,也不知被谁打晕,俱赤条条的堆叠在一起,十分辣眼。
德阳长公主恨声骂道,“一群不争气的东西!”
怎么就给人算计了?
才想叫人把他们弄醒,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你竟然,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来?”
德阳长公主一回头,却见亲生儿子满脸震惊的站在身后,把一切尽收眼底。
“你听我解释!”
“那母亲能不能告诉儿子,这一千两的银票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兀烈拿来的银票,被儿子送到跟前,德阳长公主张了张嘴,却是百口莫辩。
难道她得说,这是她出卖谢常平的代价么?
真要是说出去了,那真是要被开除出宗族了。
可要不说,那就得被误会成是一场财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