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吓得腿软,扑通跪下。
虞亮一把将妻子扯进里屋,二人低声吵架。
张有德隐约听到夫人哭着说,“……你上回也说改了,可这回又是这样!从前是你的庶妹,这回论起辈分,还是你的表侄女儿……你到底是不是人呀?这些小姑娘才几岁,你竟下得了手!”
“都是她们勾引我!就是这些小姑娘才会装,都指着这事,管我要衣裳管首饰呢……且又不算什么大事,回头给副好陪嫁,远远嫁了便是……她们都不介意,你闹什么?”
“你,你说的是人话么?这种事,她们这辈子还能过得好吗?怪不得你把庶妹嫁个商人做填房,在夫家都受尽欺凌。怎么着,你还想让这孩子,也走那条老路?”
“要不你说怎么办?闹出去,我固然丢脸,可你这正房夫人又有什么光彩?你纵是不看我面上,好歹也看两个孩子面上吧?”
“你还有脸提孩子?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莫非你将来,还要对女儿下手?”
啪!
重重一个耳光,夫人捂着脸跑出里屋。
这才看到,还跪在地上,傻傻不知道跑的张有德。
眼看虞亮追出来,目露凶光,虞夫人一跺脚,“还不快滚!”
她捂着脸,却是挡住了虞亮。
张有德如梦方醒,跑了。
然后次日一早,张有德就从虞府内院被赶了出去。
是夫人下的令。说他服侍的不好,笨头笨脑的,也别服侍人了。大过年的,干脆赏几两银子放他出府,只当积德了。
张有德知道夫人是在救他,心里感动,所以半字不提虞亮之事。
倒是没几日,虞亮派人送了一个俊俏丫鬟和一句话来。
“管好自己的嘴巴,跟媳妇好好过日子。否则,你就走到天涯海角,老爷想捏死你,也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
张有德就更不敢说了。
其实他当时年轻,并不太明白那番话的意思。也是这些年在外奔波,才渐渐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嗜好古怪。
偏好男女幼童,甚至——
血亲。
可越是明白,张有德越是不敢吐露半字,但这件事却沉甸甸的压在心口许多年。
尤其事后,当他偷偷打听虞家内眷。得知那位表小姐,在订亲不久,就“不小心”落水而亡。而嫁给商人的庶小姐,也吞金自尽后,张有德的心里,越发愧疚了。
总觉得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