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得几天工夫。
待到晚间,她方跟汉王殿下吹起枕头风。
闵柏一听就明白郑飞扬的心意了。
他是个真正重信守诺的汉子,江婉婉如今是王府丫头,他若娶她,就是主动留个把柄给汉王府,向他表明心迹。
只不过男人之间的事,既然郑飞扬没说,殿下也不会这么八婆的事事都告诉美娘。
殿下也不是这么小气算计的人,但从大局观上来分析,他倒觉得郑飞扬的选择,也不算错。
江婉婉再小心眼,也是正经官家庶女出身,当一个七品武官的小家主母,足矣。
且她是被家里卖出来的,早反目成仇了。将来有个好处,便是不会牵扯那么多拉拉杂杂的派系人情。
如果说郑飞扬还想往上晋升,若无重大战事来建功立业,想升官说不定都是十几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汉王殿下心里再怎么乐意照应大舅子,也不能瞎提拔。
好比薛慎薛师兄,不也得慢慢攒资历?
到那时,江婉婉总该养出官家太太该有的气派来了。
再说人无完人,就算美娘现如今去找个好人家的姑娘,贤淑大度,说不定又有其他毛病?
因为自家人看自家人,总是千般好,看外人,总是带着挑剔的。
美娘转过这个弯来,便也能接受了,只是抚着肚子笑叹。
“哎,如今小飞哥哥娶亲,我都这般看不上眼。将来这小东西要婚嫁,可怎么得了?想必是个恶婆婆,坏岳母呢!”
这话不好接。
如果站媳妇一边附合拍马,显得假。不站她一边,又显得对孩子不上心。
所以机智的殿下,也摸着她的肚子,却换了话题,“他怎么还不长大?都摸不出来。”
美娘果然忘了追问,反拍了他手一记,“孙太医早说了,总得四五个月才出怀。好在我如今不孕吐,什么都吃得下。照顾我的姑姑都说了,咱家宝宝肯定长得好。”
殿下深以为然。
他的孩子,无论象他还是美娘,都多懂事啊。
正想说不早了,也该睡了。
美娘忽地有些嘴馋,“你前儿打的糍粑,还有剩的没?”
殿下此番回来,虽打了一通板子,但该打的糍粑,他还真去打了几下子的。
只这东西粘腻,怕伤了胃,太医不让多吃。美娘那日就吃了鸡蛋那么大的两小块,实在不解馋。
平常想不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