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千万别下来,万一我们溅了你一身泥,可是赔不起!”
看徐通人老实,并不讲究这些,傅惜华便不啰嗦,直接从车窗里递出一只精致盒子。
“……我姓傅,乃是永定伯爵府的五小姐。因从前入宫,与贤妃娘娘有过数面之缘,也曾得她照拂。今日恰好路过,听说她娘家在附近,便给你们带了包香料来……不想下人无礼,误溅到府上公子,倒是失礼了……这盒子里这是我自己配的菊花香,倒是比外头买的强。”
重阳将近,互赠菊花香料之类,表示祝福,倒也算应景。
只这恰好路过什么的,全是鬼话。
永定伯爵府无论往哪走,都不可能路过他们这贫民窟。
徐通虽然老实,这最基本的常识倒也晓得。
只人家一个年轻姑娘特意来献殷勤,就算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是一番好意。
且这盒子,一看就不便宜。所以徐通老实摇头道了声谢,却说香料金贵,并不敢收。
这香料其实不贵,都是挑的边角料,凑合着配的。
傅惜华就是笃定了徐家人出身低,看不出东西好坏,才拿来便宜货哄骗。
要说贵重,还真只有那只盒子,算是个精致东西。
见果然蒙骗过关,傅惜华将盒子递给跟车丫鬟,硬是塞在那小孩怀里。
徐通见此,才道了声谢,算是收下了。
只他也不白收人家东西,又叫家人抱了匹宫中赏赐的好缎子出来,当作回礼了。
见还白赚了匹缎子,傅惜华心中得意,假假道,“其实我今儿来,还有几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显然就是要讲。
看徐通木讷,薛慎知情识趣的接了话。
“小姐尽管说。若是好话,谁不听呢?”
傅惜华满意的睨他一眼,道,“我听说,前些天汉王殿下为了一个民女,跟地方大臣作对,在皇上跟前告了一状。虽不知究竟如何,到底殿下身份金贵,怎么也不该为了个民女大动干戈。如今朝中大臣们对此面上不说,但私下颇有微词。若是闹大,只怕对殿下及娘娘清誉有损,且大臣心中膈应。所以我才好心提醒一声,只望不要怪我多言才是。”
这是她琢磨许久的话,觉得若是传到徐贤妃耳朵里,顿时能挣个贤明懂事的名声。就算皇上听了,不也得夸她一心为殿下着想么?
徐通一听,都吓着了!
他没有想去沾妹妹和外甥光的意思,但也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