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壁画而已。
可当这位名传天下的琴技大师,被何知府等人点头哈腰,犹如粉丝小弟般兴奋的请进来时,美娘失声了。
“大,大姑?”
秋大姑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才想到徐贤妃跟前回话,忽地瞥见那位老道长了。
然后,她,她也失声了。
“上,上官先生?天!您,您老怎么在这?”
美娘从没见秋大姑这么失态过。
她几乎是慌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老脸都红了三分,忙不迭的抚弄头发,整理衣襟,然后深深一拜。
“末学云妤秋,给上官先生请安。”
她这一带头,总算是打消了所有官员们的疑虑。
所有人,包括何知府,齐齐施礼,用统一的格式说,“末学何敬亭,给上官先生请安!”
那腰弯得比九十度还多,异常恭敬。
而这位上官先生,却只微一拂手,示意众人起来。
命美娘扶起秋大姑,叹息,“一别经年,你也老了。恍惚记得你才入京时,还是个她这般大的小姑娘呢,如今头发都白了许多。”
秋大姑垂着头,似是回到十四五,再不见平素的飞扬跋扈,乖巧也堪比小美娘。
“那时候有幸,站在檐下听了先生几回讲学,只觉终生受益。如今得见先生,倒是风采依旧。”
“哪里哪里,老了老了。这头发都快掉光了,肚子也起来了。你居然还能一眼认出我,真是好眼力。”
“先生风采,绝世独立……”
喂喂!
你们别相互吹捧了,这位,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闵柏急得要死。
可此时,就算是瑞姑,也不敢吭声。反跟着那些官员一道,行过礼后,垂手侍立。
这种别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连小平安都知道,只是不敢说。
还是他那个不靠谱的母妃,打破了沉寂。
“你,你们都谁呀,跑来干嘛?”
秋大姑起身,再扫徐贤妃一眼,气场就回来了。侧身行了半礼,自我介绍。
“妾身云妤秋,乃宫中七品待诏,曾教先帝抚过几日琴。这位上官先生,曾为帝师,也得先帝亲口封为‘天下师’。”
教过先帝的人,就算只是抚琴弄画,只要皇上承认,那都是帝师。
说真的,别说贤妃,就是燕成帝这会子来了,都当不起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