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大板。
如若不是最后余家人自己说破此事,他甚至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韩彻很内疚。
可再看着美娘,和周娟一起,被众星捧月般,簇拥上了赶制的花轿。在无数火把中,被乡亲们抬着满城巡游,风光无限,却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忿懑。
她早就知道了吧?
那她为什么不说!
如果她说了,自己一定会替娄得月主持公道,就不会犯下这样大错!
所以是她,
是她故意隐瞒,才陷自己于不义!
韩彻没有意识到,自己再一次钻进了牛角尖。
娄得月自从被收押,一直关在牢房里。
美娘每次来探视,都有人陪着,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而美娘知道的。
除了那罐堕子汤。
只是同为女子的本能,美娘不想让娄得月再受伤,所以从头到尾,根本就没追问过这方面的任何事。
可断案无数的韩彻,应该想到的。
他只是因为不喜欢美娘,一并迁怒于娄得月,不愿去深思罢了。
可这样的事实,韩彻接受不了。
因自幼被嫡母打压,所以他对自己的要求甚高。
读书做官,为人处事,都是如此。
他不能允许自己犯错,那错的,只有美娘。
是美娘故意含糊其词,误导了他,才令他出了这么大丑。
如今因为皇上的御赐,他也不能追究美娘的过错。那就只能——
韩彻眸光微冷,抽出一份公文。
坑,就在那里。
跳还是不跳,全凭自己了。
热闹散去。
不提如何送走钦差,老张如何替叶成报平安,又带了美娘一封信回去复命诸多琐事。
没几日,中秋便至。
林俊仁一早拖着伤腿,仍去衙门里点了回卯,领了过节的份例。
待回来时,除了请个力夫帮忙拿东西,还亲自提了个大大包袱。也不等人问起,就主动宣扬。
“这不是秋凉了么?给女儿做两身新衣裳。对,汉王殿下赏的好绸料呢。都不许孩子送人,只给她一人做了。”
“宫花彩缎?那是要给孩子留着当嫁妆的,更不能动了。”
“啥?不让她进门?没有的事!那不是看丫头屋子旧了,找人重新粉刷了一遍么?还打了张新床,换了新被褥。赶着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