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明确的感知到身体里异能的流窜,就像是一股股电流,在全身肆意的游走着,似乎想要找一个出口。
而这股子异能,也明确的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怎么使用的步骤,就像是想什么难题,突然间开窍般,她突然就明悟了。
此时此刻,病床边,医生们已经放弃了治疗,想要给亲人们一些时间说说话,薛夕一只手握着傅元修的手,另一只手握住了傅淳的手。
她看向了傅淳,再次确定的询问道:“准备好了吗?”
傅淳目光坚决,不带半分犹豫的点头:“嗯。”
薛夕又看向了傅元修,接着默默叹了口气,她闭上了眼睛,用曾经景飞教她的办法,屏气凝神,抛却所有的想法,用异能控制着那股电流在傅淳和傅元修身上来回的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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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傅元修已经奄奄一息。
他此刻脸色蜡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在手术室里的时候,虽然他什么都做不了,可还是听到了医生们的对话:“他的肺部癌细胞扩散了,肺都烂了,腹腔积血,活不下去了……”
“放弃治疗吧,给他打几针无痛,让他安安稳稳的走。”
“还有时间,跟家人道个别。”
傅元修身上的疼痛,因为无力已经感觉不到了,或者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过一个理论,说是人在频临生命危险的时候,大脑会自觉地摒弃了疼痛的神经,反而全力以赴的对抗死亡,人是感觉不到疼的。
或许是吧。
就比如此刻,他只要一张口,喉咙里就会吐出血来,所以说不出一句话,可他还是觉得,他听懂了什么。
尤其是异能? 异能者,转移伤痛……
还有傅淳说的,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活了。
傅元修想要说? 不要这样。
不要用您的牺牲来救治我!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用迷离快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神? 看向了那道模糊的身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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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个词? 对傅元修来说? 跟老师差不多。
他严厉,平日里总是不假颜色? 印象中很少见到爸爸对自己笑过。
小时候,是保姆照顾他的生活,爸爸只是掏钱的,他平日里醉心于画画? 对他的学习都不怎么理睬,在他成绩出来以后,盯着上面的分数? 打出了戒尺:“我傅淳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