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贵人那般貌美。”常喜对比再三后小心回答,其实他很想说她们姿色都不及重华宫的那位如贵人出色,无奈知道皇上素来不喜那一位,所以不敢说出口。
福临随口应了一声,在一份赈灾的折子上落下最后一笔,合上折子不感兴趣地道:“那就凌常在吧!”从纳第一个妃子到如此已有六年了,他早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挑选一个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女人来陪自己,谁叫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呢?
然而今天就在说出口的那刻,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烦燥,今晚,他不要任何女人来陪自己!
这种感觉让福临一时难以适应,即使是在香澜初入宫的那一阵,他也没有兴起过再不宠幸其他人的念头,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突然出现这种感觉呢,而且还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不由自主地开口叫住了已经快走到门口去传旨的常喜。
“慢着,朕今晚还是不召寝了,就宿在养心殿!”
“喳!”皇帝的命令是绝不容置疑的,常喜没有问他不应该问的话,而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反映,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些年来可以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福临身边的原因。
被这么一搅福临再也静不下心来批折子,干脆起身下了殿,他阻止了常喜他们的跟随,独自在宫中走着,宫中守卫森严,到处都有侍卫的身影,他们远远地看见那抹金黄色过来,全都无声地跪了下去。
福临本想去承乾宫看董鄂香澜的,哪知到了那边,却发现里面的灯都熄了,不想吵着怀有身孕的香澜,只得悄悄地离开。
他漫无目的地在宫中逛着,晚风吹在脸上无比的惬意,随风吹来的还有几声断断续续的琴音,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弹琴?
福临被勾起了好奇心,朝琴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待他看清了那个方向后,又迟疑起来,他已经知道是谁在抚琴了,似想去又似不想,几番抬脚都未能举步,眼中透出某种难以琢磨的信息……
你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
不知什么时候,清如来到了一个浑混的世界中,虚空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远远的呼唤,那样的遥远,那样的陌生,又那样的真切……
是在问她吗?愿意什么?你又是谁?
眼眶没有理由的温热起来,有东西顺着脸颊籁籁流下,手哆嗦地捂住嘴,不让哭泣的声音逃逸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就令她悲伤莫名!
冥冥中,佛音梵唱从远处飘入耳中,安抚着她疼痛的灵魂,同时,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