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堂堂少府,缘何不能见陛下?”
“不许见就是不许见,司空有令,为防止叛党蛊惑陛下,在司空回来之前,皆不能见天子。”
“你!”
许都皇宫东大门门口,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孔融指着门口的宿卫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四月初夏,许都今天却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雨中,曹操的宿卫军屹立在宫门下,双手死死握住武器,一言不发地盯着孔融。
他们已随时准备拔刀,如果他再敢上前一步,硬闯宫门的话,这些宿卫绝不会因为孔融是九卿之一的少府,就手下留情。
“文举公,算了算了。”
身边二十五岁的杨修拉着孔融往后走。
自从前年祢衡被曹操派去给刘表,结果刘表用了一招借刀杀人,把祢衡送去给黄祖杀掉之后,孔融在许都的朋友就只剩下杨修了。
被杨修拉到马车下,马车上有把竹簦,像是大遮阳伞般避雨,孔融气呼呼地一拳砸在马车车厢上,怒道:“曹操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与囚禁天子何异?”
“文举公,这话可不要乱说,先回去。”
杨修吓了一跳,心虚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宫门宿卫,然后连忙拉着孔融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尽快回少府府邸。
等到二人回去之后,孔融与杨修在后院私下说道:“沉晨来信告诉我,他将攻打许都,奉迎天子,我欲向天子禀报,然后想办法与他里应外合,你怎么看?”
杨修摇摇头道:“我劝文举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曹操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会把天子看得禁,宫门宿卫牢牢把持皇宫,进不去,出不来。”
“可恶!”
孔融气得不行,恶狠狠地道:“那曹贼居然劫持天子,欺凌皇帝,若不是今岁年初陛下发衣带诏,我等还不知道陛下处境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杨修苦笑道:“我父亲也被曹操找借口杖责了,现在整日于家中不敢有任何举动,曹操恃凌陛下,我等也是敢怒不敢言呀。”
“唉。”
孔融唉声叹气,现在他恨自己当初怎么有眼无珠,信了曹操这浓眉大眼的鬼话,以为他是真心待天子的呢?
结果如今皇帝被劫持,曹操把持权术,城内外到处都是他的亲信势力,如何是好呀?
两个人都长吁短嘘,现在对于临颍的沉晨,他们给不了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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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