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本就对沉晨在隆中乡眭亭教书育人,在乡野称贤的事情感觉到尊敬,但今日听到他的肺腑之言,才令人无比震撼。
因而即便是离乡再远,也愿意来送送沉晨。
所以当沉晨下了马车的时候,看到码头已经是人山人海。有隆中乡的乡民,有他教过的学生,有理念相同的朋友,也有喜欢他的大儒名士。
“阿晨!”
邓洪见他下车,第一个迎上来说道:“如何?”
沉晨笑道:“衣带诏的事情如今已经传遍襄阳,对曹贼欺凌天子之事,举州共愤,那些腐儒,也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就好。”
邓洪高兴地点点头:“我就知道阿晨没有错,曹贼上欺天下,下屠黎民,此等国贼,岂能称雄于世?那些迂腐之徒,就该无话可说。”
“不止呢。”
旁边有个沉晨的学生,叫谢晖,立即说道:“师君出了州牧府之后,那些儒生们群起而攻,皆被师君训斥,师君走的时候,他们还说恭送沉先生。”
“哦?”
邓洪忙道:“怎么回事?”
谢晖就绘声绘色地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沉晨也没拦着,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个孩子原名叫谢小蝤,十三岁,因为他家从事乐工,所以名字是三个字,是标准的底层贱民。
后来拜师沉晨,沉晨给他取名谢晖,寓意为从底层黑暗走向光明。
其实现在沉晨的学生已经非常多了,但固定的很少。
送来读书的都是底层百姓家庭,平日里生活极为艰难,农闲的时候让孩子来读半个月书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常年跟在他身边。
所以到目前为止,真正从前年办学开始,一直跟在他身边学习的人只有周不疑、谢晖等少数几个学生。
这些人要么像周不疑家是官宦豪绅这类良家子,要么是谢晖这样虽然是贱民,但从事医工、乐工等还算赚钱工作的人,平民不多。
其中又以周不疑学得最好,只是他今年才八岁,难以承载他的学说,因此也只能尽力培养其他人。
谢晖把事情原委说给众人听之后,司马徽感叹道:“我从很久以前,就觉得阿晨的学识和见识应该能为天下楷模。今日果然就应验了,从此之后,荆州名士之冠,非阿晨莫属了。”
“先生谬赞。”
沉晨向司马徽拱手道:“我只是践行我心中的道义罢了,天下人做不到,是因为他